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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婉一愣,随即竟冷笑起来,哼了一声,道:“若真能一辈子这样清净,墨婉倒要谢谢皇上。”
皇帝双唇颤抖,伸手在怀里取出一方绢帕重重拍于高桌案几上,愤然离去。
墨婉见面前竹帘晃动,一道道细密的冬竹条子密密实实的编在一起,因那一掀一落左右摇摆,碰撞着雕花的门檐,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轻,一下比一下缓,终究停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她转头看着案几上的绢帕,净白柔滑,上面暗红的血迹仍在,朱砂绘制的花瓣依旧猩红。他只留下此物,是何用意意断情绝?直觉胸中热浪翻涌,连瑾玉梨香进屋都未听见。
瑾玉见墨婉面色惨淡,双目凝泪,直盯着案几,随目光看去,便瞧着了那一方绢帕,道:“主子,这是什么?往日并没见过。”
梨香亦道:“可是呢,是什么?我瞧瞧。”说着便伸手去取。
墨婉回神,一把抓过绢帕,攒在手中,道:“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块手绢,有什么可看的。”
梨香道:“一块手绢?那主子哭什么?”
墨婉恼怒,用手一抹眼泪,道:“谁哭?是这纱灯晃眼睛。”
瑾玉摇头,道:“好好,是纱灯晃眼睛。”
墨婉道:“我今晚上要自己睡,你们都各自歇了吧。”
瑾玉不放心,道:“主子,还是叫个人守夜才好,主子要歇便歇着,我只在一旁。”
墨婉皱眉:“没人守夜,我还能飞了不成?”
梨香嘟囔:“别人不能飞,您可没准。”
墨婉不理会,只道:“你们都去歇了吧。”
瑾玉梨香只得退出,临出门,瑾玉又问:“主子,还是叫一个人守夜……”话没说完就见墨婉已经躺在床上,将被蒙过头顶。
瑾玉只得住嘴,只觉那床上已不是俊秀美女,活脱脱一个头大耳长,蹄小腿细的倔驴一头。
墨婉且听竹帘响动,知是瑾玉等人退去,才缓缓起身,那一方绢帕仍攒在手心,仿佛那血迹带着温度,灼烧着她的掌心,心如万道丝线缠绕,却是越勒越紧,直叫一颗心生疼。清泪满眼,只看着那纱罩里的烛火也跟着模糊起来,那火苗稳稳的燃着,焰红夺目,仿佛染血一般,久久凝结在眼里。便又想起那首清平乐来: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何必,何必……
只伸手出去,将绢帕置与火上,帕子本是棉丝纺制,遇火便燃,那雪白的帕子噗的黑了一角,她却像被烫着一般,收回了手。
只当是自己也绝情,到此时才知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线好了,哇咔咔
☆、七十六、皇帝有新宠
盛夏时节;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烤着乾清宫殿前汉白玉石台基;泛出白花花的光,明黄色的重檐庑殿顶隔不住热度;仿佛殿内的朱漆大柱也被烤的发起了烧。
皇帝看着索尔图递上来的地势图,眉头紧锁;道:“如今吴三桂兵抵岳州;耿精忠占据福建;王辅臣又叛于宁羌,以致陕甘两省纷纷叛离,而陕甘为西北门户;又绾毂中原;实为重中之重。”
他顿了顿又说:“朕思虑再三,若吴逆既灭,则所在贼党,不攻自息,生民得安。今日召你们来,就是要商议此事,朕欲亲至荆州,相机调遣,速灭贼渠。”
熊赐履听至此,道:“臣以为,亲征一事此事关系重大,圣上离京,京师为根本重地,唯圣上坐镇方可。”
皇帝道:“朕亦知亲征并非小事,只是如今战事紧急,朕以为当亲临前线督战。”
明珠上前叩头道:“圣上,今日兵部接到宁南靖寇大将军勒尔锦,前锋统领硕岱折子,大军正在休整,进取云贵之期,不过八月。”
皇帝摇头,道:“朕思云贵,尚未可轻进。”
刚刚平复察哈尔叛乱归来的图海亦道:“臣也以为,若进云贵,必俟四川全定,方图进取。”皇帝听了点头,又问明珠:“等到八月,若其他地方再有叛乱,又当如何?你们分兵征讨吗?分兵则势单,以次剿取,马匹疲劳,不堪驰使,岂能胜利?如今之计,只有先取常德、长沙,以寒贼胆,方为制胜之策。”
众人见皇帝直意亲征,皆不敢言。沉默良久的熊赐履却上前几步道:“圣上万万不可离京。”
皇帝听他如此说,颇有些恼怒,却也忍着性子,问道:“为何?”
熊赐履跪倒叩头方道:“万岁亲征乃万万不得已之举,既然亲征要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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