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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可不比在直郡王府,到处跑来跑去似乎不妥当。”
胤禔还是老样子,魂不守舍的,“赫钦一夜未归,鄂伦岱也是如此。”
倏地,胤禔顿住,终于回过头,眼里的红丝泛着寒光,“老八,你刚才说什么?汗阿玛还是老样子?老样子能下令把乾清门广场和毓庆宫的兵都撤走?”
胤禩刚在胤禔身边坐下,一听这话,整个人跳起来,“汗阿玛醒过来了?”
“我去看汗阿玛。”丢下这句话,胤禩毫不犹豫拔腿就走。
但是胤禔起身很快,三两步就拦在胤禩前方,“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存心坏我好事?”
素来在人前表现温和的胤禩,面庞骤然扭曲,积压许久的郁闷与愤怒犹如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
“陷害索额图,逼迫汗阿玛与太子哥哥决裂,是好事?纵容赫钦带杀手截杀太子哥哥,是好事?让赫钦在乾清宫放迷药、藏火药,是好事?迷倒大殿上的王公重臣,还有你的兄弟们,是好事?引爆火药,把乾清宫夷为平地,是好事?”
胤禩提溜住胤禔的衣襟,“赫钦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你会混蛋到如此看不清自己?我也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我干不出你做的那些蠢事。你不但蠢,还眼瞎,大嫂明明死于惠母妃之手,你居然还看不清现实,心甘情愿被赫钦玩得团团转。还要死多少人,你才高兴?弘昱已经没有了额涅,你这个阿玛现在的所作所为,要是让他知道,相信他也情愿没有你这个阿玛。”
甩开胤禔,胤禩跑出毓庆宫。胤禔脑子一片空白,瞪大双眼,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耳旁又想起那熟悉的声音,款款深深,诚心实意。
“爷,您且问问自己,您争的只是那个位置?还是说您拥有治国富民的雄心大志?若是后者,您尽管去争,若是前者,您请三思,不要被别人给害了。”
像个无助的孩子,胤禔的目光彷徨不定,双唇颤抖,断断续续念着大福晋的名字,“我什么都不想争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就当你的男人,就当孩子们的阿玛,就当汗阿玛的儿子,行吗?你能原谅我吗?”
坐在毓庆殿前的月台上,这位都已是五个孩子的阿玛的大男人,顿时嚎啕大哭,仿佛拉开了泄洪闸,泪洪奔涌,滔滔不绝。
***
胤禩气喘吁吁跑到遵义门,就见兄弟们陆陆续续出来,准备前往乾清宫。逮到胤禟问询父皇的病情,胤禟摇摇头,表示不好。父皇自昨晚入睡后,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佟国维催促众兄弟往乾清宫集合,到时听隆科多念圣旨,大家遵命行事便是。胤禩没见上父皇,只好随大家入月华门,朝乾清宫走去。
去往乾清宫的这一行人当中,没有胤禛。他最晚来到养心殿,进了父皇的寝屋后,见兄弟们都站立床前,他并未靠过去。待大家逐一退出,他安静地接近床边时,陡然间,好似看到父皇的眼皮抖动了几下。
“汗阿玛?”他忍不住喊出了声?
等了一会儿,父皇的面部无动于衷。就在他怀疑或许是自己眼花时,福全伯父进屋来,催促他该去乾清宫了,兄弟们都已走远。
胤禛走出父皇寝屋,没有着急离开。或许是心中有图谋,心虚得慌,每根神经都极度敏感,看什么都可疑。
就要接近养心门时,胤禛借助影壁的遮挡,暂且停下。恰巧,他听得门外值守的两位领侍卫内大臣尚之隆和石文炳正下令,增派五百名侍卫严守乾清门。
胤禛正暗自犯嘀咕,又听得尚之隆说,“文炳,鄂伦岱的兵马已全部被控制,可隆科多的正黄旗汉军营,不知?”
“岳父放心,正黄旗满、汉、蒙古三营的军心,都向着索额图,皇上频繁更换都统,更加管不住他们。他们心里装着谁,来人振臂一呼,您说,他们听谁的?”
明明冬日暖阳,胤禛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反而突发一阵恶寒。按理说,索额图已经在盛京,他总不会因为太子哥哥被害,要回来带领正黄旗造反吧?可怎么石文炳、尚之隆的语气,听起来还理所当然呢?
不对劲,事情的发展并非朝着自己的预想进行。转过影壁,胤禛忍不住回过头,瞥向养心殿,却见梁九功带着一名小太监抬着托盘急匆匆朝后殿走去。
一见到梁九功,胤禛暗叫,糟糕,大事不妙。这段时间伺候父皇的御前太监都是魏珠和乔守木,梁九功因为与索额图的关系被父皇冷淡许久,而魏珠却和隆科多打得火热。
难怪刚才进来后,就没见着魏珠和乔守木,没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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