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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聚集的近二十个人全没了,只剩下了呆立在门口却再也喊不出声的那个老娘们儿。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从门口跑的还是跳墙跑的,刘海柱也不知道。
2。 手持菜刀砍电线(5)
院子里的雪地上,全是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的主人都跑了,就剩下了刘海柱。
刚才在乱飞乱叫的鸡和鹅,也消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刘海柱这杀气给震慑得不敢叫了。
那只刚才还在朝刘海柱狂吠的狗,也蜷在了狗窝边儿上,一动不动。
这个村庄,又恢复了宁静。
刘海柱的军大衣被砍了不少口子,鼻子也在淌血,耳朵好像也在渗血。但是,这爷们儿,还站着。而且,这零下三十多度的雪夜的大院儿里,就他一个人站着。
揣着那把斧子的刘海柱踢开了自行车的脚梯子,跟门口那老娘们儿说:“这是我朋友的车子,我骑走。”
然后刘海柱又想了想,一脚踹在了黄狗身上,说:“这狗,我牵走。你家人把我朋友打了,我牵你家狗走,回去给他补营养。”然后刘海柱还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家没地方养,我非牵你家毛驴子走!”
刘海柱解开狗链子,拴在了自己的车把上,看着这只大黄狗那驯服的样子,刘海柱舔着自己上嘴唇上不断从鼻子里流下的血,笑了。
他难得笑一次。狗这东西真奇怪,虽然对主人忠诚,但是一旦有人真正“归拢”了它,它就会服帖地跟着另一个主人走。
自行车推到门口,一只大鹅出现在了刘海柱面前,扯着脖子就要用它那硬嘴“”刘海柱,刘海柱放倒车子,一只手抓住了鹅子的头,另一只手捏住了鹅子的颈,奋力一拧,又是一拧,再一拧……
门口一直撩着棉门帘的老娘们儿一声惊呼放下了门帘。她当然见过杀鹅子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杀鹅子的。
人挡杀人,鹅挡杀鹅。刘海柱就是与众不同。
刘海柱蹬着二八大卡,斧头挂在车把上,已经被砸得稀烂的铁伞夹在了后车架上,一只大黄狗在自行车后面跟着,从供销社门口晃悠悠地蹬了过去,消失在了雪夜中。或许,有很多只眼睛在黑暗处盯着他,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一个人、一辆车、一把斧头、一只狗,一串孤单的自行车轱辘印,在这个滴水成冰的雪夜,柱子哥,凯旋了。
在这个叫段家屯的村子里,留下了个神话。
据说,解放前土匪最猖獗的时候,也没有土匪能从这个屯子抢走一只鸡。但今天,有这么孤身一个人,就抢走了一只狗。
这样的胜仗,只会让刘海柱更加的“浑”。因为暴力这东西不像是抑郁,抑郁只要适当地发泄发泄就会少很多。暴力这东西是每暴力一次,自己的暴力情结就会加重一分,一直会加重到自己重伤或入狱为止。发泄抑郁就像是洗澡,洗着洗着就干净了。发泄暴力就像是吸毒,如果不及时停止,那么早晚会失去控制。
就当刘海柱在段家屯酣战的同时,市区某公园的门口也爆发了一场斗殴,这场斗殴,是由一个叫黄鼠狼的诗人引起。虽然引起这场斗殴的这个人在当时并不起眼,但是这场斗殴引发的后果直接改变了我市20年的江湖格局。因为,这一战过后,西郊的李老棍子,过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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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1)
在这场大战之前,二狗认为很有必要讲一个二狗小时候就听说过的故事。
这是一个在上世纪40年代初真实发生的故事。这故事的主角,据说姓黄,家住在我市西郊。我市在40年代自然是伪满的势力范围,国人的地位普遍低下,日本人才是一等公民。但是当年盘踞在我市的日侨居民数量并不很多,为数不多的日本侨民多是军人或者军属,虽然平时并不怎么太爱耀武扬威,但是中国人一见到日本人都赶紧低着头走,没办法,谁让那时候咱们“二等”呢?
据说几十年前我市最繁华的一条街在现在的市一中后面的那条马路,那时候隔三差五的就有集市,卖啥的都有,甚是热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