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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伯辛听及此,沉吟一会,还是对仆从谨慎吩咐道:“回府通知大哥,青锋左右,剑莫离身。”
筵无好筵
笙箫琴鼓,玉杯莫停。
观大堂之上,歌舞升平,其乐融融,一片盛世荣华的风光好景。
靖帝坐于上位将一切尽收眼底,捋胡笑曰:“这沽邺盛世康平,百姓安居,想必是鄯卿事必躬亲,辛劳已久,大功不可没啊!”
“陛下谬赞,”鄯明玉拱手道,“大京朝国泰民安,国富兵强,全依仗陛下治国有道,梳理有方,有此千古明君,才是我大京之幸,百姓之幸。”
“史官笔墨入木三分,若真是要流芳千古,鄯卿一代贤相,劳苦功高,倒也不书不快,”靖帝笑道,“平乱盛樱,不求封赏,官拜为相,为国为民,可谓千秋佳话。”
“众人各司其职,皆为百姓做事,而臣只求问心无愧,”鄯明玉道,“犬子不才,平乱之事乃其亲力亲为,初出茅庐,投机取巧,万不敢提封赏之事。”
“哦?”靖帝此时才适时转过身来,眯眼瞧着坐另侧的鄯家小辈,出言道,“不知是哪位少年儿郎?”
鄯伯辛站起来恭恭敬敬答道:“陛下万福,正是在下。”
鄯明玉看他一眼,紧接道:“此乃贱内所生第二子,鄯氏伯辛。”
“翩翩公子,一表人才,”靖帝点头称道,“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道罢,夸赞了他几句,便又与开始鄯明玉对饮。
鄯伯辛这一起身,引得周围一片侧目,惊叹赞赏之余,亦有不认同之声,鄯伯辛皆以笑回敬,直到看见王猛,这笑容不由变得几分苦涩,只好举杯相邀,可偏偏对方毫不领情,久思无法,鄯伯辛只好迎着那道目光,自罚三杯。
酒饮罢,不由有几分坐入针毡,旁人的风言风语亦有耳闻。
虽说亲事是由王家先退,但究竟是谁负了谁,明眼人一看便知。大伙心知肚明,双方又相互迁就,闭口不提,不想撕破脸皮,这一来二去,面子上倒也无人问津,鄯伯辛思前想后许多,愧疚良久,终还是舒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
鄯明玉上前行礼,道:“臣久闻陛下心怀苍生,向往长乐往生之所,特寻来一世外高人,进献言策,以解陛下之忧。”道罢,拍了拍手,那美艳绝色的舞姬便捡起地上的纱绸,悉数离开。
靖帝面不改色笑道:“爱卿如此有心,朕颇感欣慰。”
话音刚落,众人便闻得一阵清风铃响,由远而近,门外亦有白雾徐徐飘来,不急不缓,谁知过了许久,始终不见人迹,不由伸长脖子向外探去,只见一白衣蓝衫的道人姗姗而来,手拿一银铃,一步一摇,踏入中庭。
众人不免讶异,竟是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姿玲珑,蓝色道袍,脸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叫人看不清真容,捧着拂尘,到真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靖帝见她到来,不由道:“仙姑远道而来,踏云追月甚是辛苦,不如坐下饮些酒水,歇息片刻再当离去?”
那道姑答道:“天上三年,凡间一天,时光东逝流水,想是留得,却留也不得,圣君美意,贫道心领了。”
靖帝愣了愣,出言道:“先人皆言凡间千年,仙道一瞬,仙姑何出此言?”
那人道:“贫道自西天而来,久闻佛祖讲经,颇有所悟,想那疾苦人间之生不如死,相较之我等求死不能之人,皆度日如年,无所留恋,久而久之,便也习以为常。”
“璞玉顽石,天上地下,得道仙人,又怎能与那不知命的蜉蝣相比而论呢?”
“万物皆灵,本是同根,又如何不可同日而语?”
靖帝默然不语。
那道姑手握拂尘,轻轻一摇,屋内芳香四溢,随即道:“圣君所求之事,我已明了,只是时光短促,白驹过隙,篇章大论尚可去省,只有一句箴言,还请过来附耳一听。”
靖帝嗅着四溢的香气,情不自禁凑上前去,望着那洁白的面纱道:“仙姑但说无妨——”
忽然,若隐若现的素白被扯下,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那女子手持拂尘银光一闪,光影霎那之间,胜负已定。
她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一把长剑已经穿过自己的身体,上面寒光凌冽映着来人的影子,青锋白芒,血迹斑斑。
“鄯……”
“欧阳家的人,还真是荒原野草,风吹又生。”鄯仲卿欲抽出宝剑,不想反被其握住,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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