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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看他笑道:“阿易哥,你回来啦?刚煮沸的梅子酒,陪我一起喝上两口罢?”
薛易年见她如此,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抢过她手上的酒坛灌上几口,辛酸苦楚自在其中,抹嘴称赞:“好酒。”
“巧了,哥哥竟也欢喜这一出雪夜青梅话煮酒,可惜,我无才无德,配不上那把酒的英雄。”
“英雄亦有末路,凡人也有苦楚,所谓英雄凡人,究竟有何区别?”薛易年道,“只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并蒂连技朵朵双,偏宜照影傍寒塘。 只愁画角惊吹散,片影分飞最可伤……”薛湄笑道,望着窗外的大雪,“那书生的字表里有梅,伯母说是鸳鸯梅,大吉大利,若果真如此,命中孤鸾是甚?相生相克又是甚?难道真有何罪孽,入了黄泉狱喝过孟婆汤也洗不干净么?”
道罢,不再理世事,埋头喝起闷酒,直到午夜时分,终于把持不住,昏沉睡去。
薛易年走过去轻抚那枯败的青丝,将袖中的钿簪插入她发间,抹去那眼角的泪痕,摇头轻叹。
“欲加之罪,何过之有?”
*
樱花开了,又是一年春好景。
薛易年学业专攻一无所获,薛父见一次教训一次,说他不务正业,成天学那些酸腐书生写些淫词艳曲,乱本邪戏,朽木不可雕也。
既是入世无法,只得退而求其次继承祖业,薛易年学着打理家里的钱庄商铺,外地来的客人,他也得费尽心思周旋,时常被灌的酩酊大醉。某日,刚从城主府宿醉醒来,又接到一份急报,说沽邺有一笔大生意,父亲让他前去,尽早启程。
薛易年马不停蹄的出了城。
离开之前,他支使王成去城东找一处独户小院,打扫干净,先垫上个把月钱,院前栽上几树梅花,说是要给女子做闺房。
“哪个美娇娘啊?”王成旁敲侧击道,“怎地从没听你说过,不会是那花下楼的新宠罢?”
“知我者咫尺,家中有湄,梅在院中。”
“你不会是看上……”王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大声道:“她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大少爷!”
薛易年笑而不语,拉上车帘,任由诧异声声随风远去。
谁想,去日无多,却天人永隔。
马车进了沽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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