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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稍有不然,即行谢绝。望大仙明白指示,勿为模糊之言,使弟子参详不出。”
李渔不是《金瓶梅》崇祯本的评改者(2)
祝完,又拜四拜,起来,扶住仙栾,听其挥写。果然写出一首诗道:红粉丛中第一人,不须疑鬼复疑神已愁艳冶将淫诲,邪正关头好问津右其一未央生见了这一首,心上思量道,这等看来,姿色是好的了。只后一句,明白说他冶容淫诲,难道这女子已被人破了瓜不成?诗后既有“其一”二字,毕竟还有一首,且看后作如何?只见仙栾停了一会,又写出四句道:妇女贞淫挽不差,但须男子善齐家闭门不使青蝇入,何处飞来玉上瑕
①美国韩南著《中国白话小说史》中认为李渔《归正楼》可能是长篇小说《肉蒲团》的原型。
右其二回道人题未央生见了“回道人”三字,知是吕纯阳的别号,心上大喜道,此公于酒色二字极是在行,他说好毕竟是好的了。后面一首是冰我心中之疑,不过要我堤防的意思。李渔在小说中引进吕洞宾,并引录其诗作,明确标写“回道人题”。李渔不可能用“回道人”作为自己的别号,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因此,首图藏本《金瓶梅》第一百零一幅后的回道人题词,不能作为李渔是评点者和改写者的根据。《李渔全集》第十二卷《点校说明》说:“李渔确实用过回道人的化名”,也是根据首图藏本第一百零一幅图像后题署。基于上述材料,这一立论同样不能成立。《点校说明》很谨慎地说:“仅于首图本见有回道人题诗来说明李渔是崇祯本改定者的理由尚嫌不足。”这说明点校者对“李渔评改《金瓶梅》”之说,持有保留意见,不因崇祯本《金瓶梅》辑入《李渔全集》而附和呐喊未作定论的判断,这种科学态度是值得称赞的。
二
李渔《三国演义序》,今存两篇:清康熙醉畊堂刊本《四大奇书第一种》李序;清两衡堂刊本《笠翁评阅绘像三国志第一才子书》李序。两篇在内容上有同有异。两篇序文有真伪问题,需加辨析。我们曾把两衡堂刊本李渔序辑入《金瓶梅资料汇编》(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现在看来,两衡堂本李序中关于《金瓶梅》的一段评论不足为据,更不能据以说明李渔是《金瓶梅》评改者。对两篇序文加以比较分析之后,笔者认为醉畊堂本李序是真的,两衡堂本李序虽有原李序中的一些文句,但已被篡改,是一篇真假掺半的序文。
醉畊堂本毛评《三国演义》成书在李渔生前。序署“康熙岁次己未十有二月,李渔笠翁氏题于吴山之层园”;时在康熙十八年(1679)十二月,同年,李渔还写有《芥子园画传序》,署“时有康熙十有八年岁次己未年夏后三日,湖上笠翁李渔题于吴山之层园”;有《千古奇闻序》,署“康熙己未仲冬朔湖上笠翁题于吴山之层园”。以上三篇序均题署有年月。写此三篇序的翌年,即康熙十九年(1680)正月十三日李渔病逝,从为毛评本作序到逝世仅一个月时间,他没能看到为之写序的毛评本出版。而两衡堂本的成书与刊刻均在李渔逝世之后,序署“湖上笠翁李渔题于吴山之层园”,刊印者有意删去原序文所署的年月。据陈翔华先生考证,毛纶、毛宗岗父子在康熙初年评改《三国演义》。李渔为毛评本《三国演义》作序时,毛宗岗四十八岁,此本由醉畊堂刊刻,书名《四大奇书第一种》,为今存最早之毛评刻本。
李渔在序中给毛评很高评价:“观其笔墨之快,心思之灵,堪与圣叹《水浒》相颉颃,极�心抉髓之谈,而更无靡漫沓拖之病,则又似过之,因称快者再。”并说明自己曾有志于评《三国》,因应酬日烦,因多出游少暇,又因病,“其志”“未果”。两衡堂刊本无回评,有眉批。大部分眉批是在毛氏回评与眉批基础上抄录、改写而成。肯定成书于醉畊堂本之后。李渔终其一生,不管创作或立论,都坚决主张自成一家之言,不拾名流一唾,不效美妇一颦,主张独创有我。他自己决不会把他的晚辈毛宗岗评过的书加以抄录、改写作为自己“评阅”的成果。因此,两衡堂本是否经过李渔评阅,其中的部分评语是否出自李渔之手,很值得怀疑。此书评语为书商假托李渔评的可能性大,而且把李渔序文进行了低水平的篡改。2郾醉畊堂本李渔序与两衡堂本李渔序相比较,有真假、高低、前后之不同。前序结构严谨,句句珠玑,语句流畅。开头引冯梦龙四大奇书之说,没有后序中“余亦喜其赏称”文句,未涉及对《水浒》、《西游》、《金瓶梅》三书的评论。后序加进了对三书评论的文字。前序引出“奇”字,引出《三国》,奇莫奇于《三国》,极自然顺畅。后序否定《水浒》,贬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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