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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想出来的方法是利用音乐跟绘画。庶民们经由绘画了解教义,用歌唱来朗读圣典;阿比利亚语的布教。对庶民来说应该跟念经没两样。
能够理解到那是一种语言,而且居然还成功地记住——
“那你能阅读圣典吗?”
“怎么可能,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不会写字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自古以来将重心放在学术上的布兰纳,以及把能阅读圣典这点看得很重要的谢里夫教各国,两者的识字率都很高,但在瓦鲁斯及那巴尔这些其他的路西安教国家就都很低了。
更何况是被那些国家贬低为落后国家的佛兰得鲁,能够阅读写字的人数应该非常有限。
“就只是记住而已,跟鹦鹉一样,只是全部硬背下来……”
“硬背?”
她怀疑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情。她说她把圣典……把那难以理解,字数又庞大的圣典硬背下来了吗?而且还像是在说“那没什么了不起”一样。
“你、你试着默背一段看看。”
阿克蕾儿拿起床旁的圣典,催促着露出困惑表情的鲁蜜菈。
鲁蜜菈看起来好像有些话想说,但她还是乖乖地开始默背。
“——贤者问向天,您为何要让我遭受如此劫难?我的心脏因为恐怖及痛苦,像警钟一样不断地快速跳动,而肠子就像要飞出来般,不断地激烈蠕动。身体跟心灵的痛苦,让我连一时也……”
这是记载贤者的受难,被说是最难理解且最复杂的章节。
对照着手上的圣典,阿克蕾儿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一字不差。
鲁蜜菈的默背就像熟练的司祭在布教一样地完美。不对,就算由看得懂的人来照着圣典念,应该也没办法像这样一字不差地朗读。
(不会吧……)
阿克蕾儿抱持着无法相信的心情,看着露出无聊的表情继续默背着的鲁蜜菈。
不久,她心中涌现了一个想法。
如果有人教这女孩文字的话,不论阿比利亚语还是佛兰得鲁语的书写及阅读,她应该都能轻易学会吧。
这样的话,这女孩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转变。就算是女性,只要会阅读及写字,工作到处都是。不管是过去的抄本工厂,还是最近兴起的活字印刷工厂,都很需要会阅读及写字的人。
只要有人教——嗯,现在开始也还不算晚,这女孩应该只有十四、十五岁,可能性及人生都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背诵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我还需要继续吗?”
口气中,不耐烦跟困惑各占了一半。
但阿克蕾儿因为惊讶,没办法马上反应过来。
“没事的话,我要去端早餐来了。”
“等、等一下!”
阿克蕾儿连忙叫住已经转过身去的鲁蜜菈。
鲁蜜菈停下脚步,脸上显得有些讶异跟不满。
被橄榄色的双瞳直接注视,阿克蕾儿感到非常紧张。
她真正想说的是“你想不想学习文字”,但——
“为什么你会来服侍我呢?”
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阿克蕾儿吃了一惊。
“什么?”
鲁蜜菈的表情似乎在说无法理解话中之意,但这句话也收不回去了。
阿克蕾儿鼓起勇气,反正这件事不弄清楚不行。
“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是尤里殿下中意的女性吗?”
鲁蜜菈橄榄色的眼睛瞪得很大。
“是谁跟你这样说的?”
“是罗堤殿下,昨晚我们有见上一面。”
鲁蜜菈皱起眉头,小声地咋舌。
“公主殿下是没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
“我不是说了吗?说尤里殿下讨厌女人。”
就算跟银发娼妇一起被关在棺材里,也不会做出任何图谋不轨的举动。——想起鲁蜜菈那时说的话,阿克蕾儿脸红了起来。
“但、但是他跟我求婚了。”
“咦?”
“你说他讨厌女人是骗人的吧?”
所以你就承认你们的关系吧——阿克蕾儿的话隐含了这层意义。当然阿克蕾儿也不认为尤里是看上自己才提出求婚。
“求婚?跟公主殿下吗?”
看到鲁蜜菈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