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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长江,然后到舞阳河,正所谓“南箕北斗五溪烟水洞庭波”。舞阳河穿行于武陵山区,中下施河谷深切,两岸尽皆悬崖峭壁,翠峰插天,“两山夹峙,一水中流”,山环水绕,气势逼人,雄奇险峻。行人在山影在溪,此身未坠胆已落。”走进山中,但觉“山前突兀复有山”;抬起头来,顿觉“昂头但见山插天”;登上山顶,又有“不敢俯睨千丈渊”之感。一个“恶”字好生了得,道出了“此身未坠胆已落”的心境,使他“惊起群山向天叫”。
而在群山急水怀抱中有一座雄伟的名城,正是萧瀚的目的地——南疆古城镇远城。
舞阳河来到镇远,拐了一个S形的大弯。镇远东南是绵延500里的石屏山,站在石屏山顶极目远眺,只见“溪河旋绕,山岩森列,白崖东枕,碧峰西峙”,有人为这种雄伟的气势所震撼,惊叹:“叠嶂连云起,岿然舞水滨。”传说有一老道登上山头,说镇远“右看滇南头,左尽楚北尾;苍茫俯群山,浩浩烟波起”,而后又惊呼这是一幅“太极图”,若是在S形的河湾上建起两座城池,便是“日月乾坤,阴阳相照”。唐代军事家颇重“地利”,认定在此“屏山为城,舞水为池”的地方建城,既有通江达海之利,又有崇冈复岭之险,于是在舞阳河两岸修建城池。先建镇远卫城于南岸,后在北岸修建镇远府城,一文一武,恰似“太极图”上象征“阴阳”的两个点。从此,镇远成了雄踞在西南大通道上的军事重镇。
第四十章 苗女 (2)
镇远虽为军事重镇战云密布,却因是“水陆都会”,而日渐繁华,成为南疆的一个商贸城市。正是“岂知跃马横戈地,犹有晨钟暮鼓声。”后来随着明朝卫所的设立,大批军户来到镇远,以后又迁来匠户、民户,人烟日渐稠密。镇远居沅江上游而控驿道,由云南至镇远20余站,货物皆用人挑马驮,到镇远后改行水路。由镇远到常德、岳阳的水路,有船只往来。若是逆水行舟,船到镇远起岸,就走上通往云南的大道。精明的商人有一种特殊的敏锐,看到镇远是一个发财之地,可以把内地各种物资转输边地,又可将滇黔土产运往“下江”,于是纷至沓来,会聚镇远。云南的货物如铜、锡之类,多在此集散。滇铜运到镇远,价格可高出产地两三倍,大有其利可图,故买卖兴隆。从“下江”运来的粮米、布匹、杂货,到此转手买卖,也可获取丰厚利润。军旅往来,商贾云集,致使镇远成为“舟车辐辏,货物聚会”的都会。
水路繁忙,百舸争流,于是在沿河两岸建起许多码头。码头是水陆交通的衔接点,是镇远的一大表征,它标志着这座古城是交通枢纽,具有军事与商贸的双重功能。
来这里之前萧瀚根本没有料到,在远离中原的镇远边城,在向来被人视为“化外之地”的苗疆,在山重水复的贵州高原上,竟然有一幅活脱脱的“清明上河图”。只见舞阳河上,港湾歧出,码头相望,船只往来穿梭。两岸是一排排用木柱支撑在水中的吊脚楼,这吊脚楼的临街面都是骑楼式的,茶楼酒肆、店铺之中,夹杂着楼台宫阁。街市上人声嘈杂,摩肩接踵。一泓秋水,半江渔火,缕缕炊烟,楼阁倒影,装点出一幅绝妙的图画。
当他登了码头走进镇远城,看到那拐来拐去的大街小路,那独特的唯一的曲曲折折的一排排房屋,那狭长幽深的小巷,萧瀚心中只能感叹一声:“歪门邪道古巷子,风雨飘摇吹人梦。
萧瀚很快在镇远城找到一个熟悉地理的苗人向导,他叫阿跋,挺憨厚朴实的一个山里汉,属于附近早已经被汉化的侗苗一族。因为镇远早已经成为中原和南疆进行贸易的商业城市,所以来往商旅不断,而要进入原始森林环绕,毒蛇猛兽横行,瘴气密布的苗疆,你要是不找一个熟悉各处地形人情风俗的向导的话,那你纯粹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萧瀚当然不会开玩笑,他虽然勇敢但并不莽撞。
苗人阿跋听萧瀚要去找魔鬼花,脸色变了变,惊声道:“客人千万不要去找了,那些东西都是被下沙野蛮人控制着。每年各地的药商为了收购到一些魔鬼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那是不祥之物啊”他本来汉话说的很好,但惊惧之下,竟然连声调都变了,听到人耳朵里古怪至极。
第四十章 苗女 (3)
萧瀚暗道看来这次的事情不会太容易解决了,他心思电转,俊秀的脸上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只是要正当收购这种药材,难道当地没有人出售吗?”
阿跋悻悻然道:“有几个汉家商人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和下沙族有一些交易,不过这些人都是非常贪婪的。镇远城的人们都叫他们扒皮商,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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