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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安静的让他擦拭,耳边传来头发细细的摩擦声让她心里涌上了奇怪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让她完全不适应的感觉,好象身在梦境之中,好象幼时养的那只白色波斯猫在她的颈间轻蹭,引起心中细碎的悸动。
擦干头发之后,荆溪铺好床让她睡下,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又转身灭掉灯火。
屋内陷入一片黑寂,令仪闭着眼能够清晰的听见任何细微的声音,外间记时水漏的滴水声,屋外的风声,和走向窗前软榻方向的脚步声,令仪在黑暗中睁了睁眼,抵不过涌上来的绵绵睡意,坠入了冗长的梦境。
*
翌日清晨,令仪醒来的时候晨曦的微光已经从窗户透了近来,屋外是吴丝的轻唤,“白琴师可曾起身?”
令仪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目光触及床边的矮凳上放着一套新的衣裙,荆溪不知道去了何处,屋内只她一人,她坐在床边探了一下脚,已经恢复如初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穿上鞋子之后才对外回道:“恩,进来吧。”
吴丝推门入内,将清水搁置在一旁的架子上,令仪走了过去,吴丝正要将毛巾浸水,被她制止,“吴丝姑娘,我自己来就好。”
吴丝笑着行了一礼,放下毛巾往床边走去,令仪用手试了一下温度,不冷不热正好适宜,她侧首看见吴丝正在整理床铺,鹅黄底子绣着素雅花式的锦被在她的手中变的平整,令仪转过头开始洗漱。
她将手擦净之后,吴丝正好拿着那套放在床边的衣裙展开走了过来,白色锦缎为底,墨线层层勾勒,一展开便似水墨荡漾开来。
令仪展开手臂,吴丝帮她整理好云袖,转到身前看了一眼,衣服是大胤人素喜的广袖云袍,令仪身如修竹将它穿出了出尘的味道,白黑两色也将她原本冷清的性格衬的孤高,吴丝眼中露出惊艳,不禁夸赞,“这件衣袍穿在白琴师身上甚美。”
微微一笑,令仪走到镜台前面坐下说道,“还要谢谢吴丝姑娘送来的衣袍。”
“诶?”吴丝疑惑的看着镜子前端丽的女子。
执起玉梳的手一顿,镜中的面容皱眉询问:“不是你送来的?”
“不是。”吴丝转了转眸子,眼波如秋水盈盈一动,“大概是令夫君特意给白琴师你挑选的,天未明时便看见他出了山庄。”
心中一动,令仪点点头,吴丝接过她手中的玉梳,挽了和昨日一样的朝云髻。
吴丝一边顺着头发一边说:“今日暖阳正好,白琴师可以到庄内四处走走,后花园中有清溪流水,奇花异木,还有历代乐夫人乐公子从外面带回来饲养的良禽美兽。”
“哦?”令仪诧异。
“不仅如此,”吴丝笑意盈盈,“近日各地琴师陆续到达,后花园中时有琴师斗琴,六日后参加琴会的大多都是斗琴的胜者,这可是五年一次的乐中盛况,白琴师可以去看看。”
“好。”令仪站起身来,外面清脆的鸟鸣声让她想起了什么,“吴丝姑娘能否备一些纸墨?”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嗷呜去赶番外~
☆、【疏雨番外】
疏雨在唐门同辈中行四,是唐门门主的第二女,年纪虽小在同辈中却是用毒高手,武功师承其父。
值得一提的是,当代唐门门主是一个女人,所以疏雨的父亲是入赘唐门,她的父亲是江湖隐匿的一个武林世家之子,虽然武功精妙高绝却不为外人所知,而疏雨的武功为他所授自身又悟性极高,年级小小便在同辈之中排名第二。第一的是一个旁系子弟,因触犯门规被弃除唐门。
年十三时,疏雨曾随叔叔唐笙九游历江左。上一代唐门门主也就是疏雨的爷爷是一个奇葩,唐老夫人一共为他生了九个儿子,他却一心盼着想要女儿,是以对儿子不大关注,取名便从唐笙一排到了唐笙九,直到第十个终于是个女儿也就是疏雨的娘亲,他满心欢喜的取名唐宝儿,第十女长大后颇为嫌弃自行改名这是后话,唐笙一到唐笙八因为颇为嫌弃自行改名的自行改名,隐匿唐门不出的不出,远走天涯游历的游历这也是后话。
唐笙九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他带着疏雨自蜀中一路游历自江左,其间青山绿水让从小呆在唐门的疏雨像飞出鸟巢的雏燕,欢快的忘乎所以,直到江左。
历来江左水患最多,然而各朝各代却也费心治理,从未有大的灾难,这一年的江水却好像被困浅滩多年的游龙突然爆发雷霆之怒,从筑好的堤坝汹涌而出,淹没田地冲垮屋舍,转眼间江左哀鸿遍野。
朝廷批下的赈济粮食迟迟不发,各大富商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