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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渊心没来由的一慌,竟然不想让她说下去。
“卢大哥,我是不是该走了。”
她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沉默。
他能说什么?挽留吗?对着已经恢复了的欧阳浩洁,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她就像一阵自由的风,飘摇的云,是留不住。
除非她自己愿意。
还是不行吗?他并没有忘记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最难偷的是人心,最难守住的也是人心。
这些天来,外人看他们郎情妾意,他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而她也曲意奉承,娇柔地依恋着他。其实,他们只是在彼此斗法而已。彼此攻守着,想要夺取对方的堡垒,守住自己的心。
现在她要走了,是她自觉已经成功了,还是她厌倦了这个游戏?
知道她早晚要走,心中却依旧空落落的。
“我没想过逼她走。”
她坦然看着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掩饰。那坦陈的目光让他的心底突然好受了些。
“我知道。这不怪你。”
“如果说,我和你回来,只是想来看看卢家庄,你信吗?”
“”
信,或者不信?他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他的答案,或者信任,她只是在告诉他真相而已。
可是,卢家庄并非铁桶般的堡垒,以她的的本事想要探查卢家庄,有上百种渠道,她却选了一条最笨拙的方式。
他该相信吗,相信她的单纯?心中突然恍然,如今的局面,才真正是她想要的,亏他还在猜测,泄密的人会是谁。
“解语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微微一晒,再开口,语气有些自嘲,话中却带着无限的玄机。
“名字不过是符号罢了,叫什么,有关系吗?不管是哪个名字,都只不过代表着我曾经用那个身份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情,或者,我本就不是什么欧阳浩洁,如同我并不是花解语,或者欧阳洁一样。”
“我不明白。你想要告诉些我什么?”
卢渊的神色一肃,终于要摊牌了吗?说出她接近他的真正的目的。有什么相干。
“坐下来好吗?听我说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她说着,径自在窗边的靠椅上落坐,顺手从小几上拿起茶杯茶壶,斟了杯茶放在对面,又斟了一杯,端在手中慢慢地品着。
卢渊走过来,在她的对面落座,看着她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稍离。
欧阳洁晃晃手中的杯子,目光从天边的夕阳移到他身上,再从他身上移到被天边那抹夕阳印染地五彩斑斓的流云。
“你放心,说完故事之前,我不会离开。”
她的脸上淡淡地笑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流云的眼睛有些失神,口中低喃地自言自语着。
“真相总要掀开,我也没心力再和你耗下去了。”
最难的是人心,最难守的也是人心。
她算准了一切,却没算准自己也是人,也是有心的。
卢渊没听清她后面的话,看着她神情的变化不觉愣了一下,脱口问道:
“什么?”
“没事。”
她摇摇头,收回目光看着杯中的茶叶,语调平缓的开始说那段故事,藏在心底快要烂掉的旧事。手指揉搓这茶杯,似乎要借此汲取一点温暖。
夕阳依旧绚烂如初,不肯收回余晖,静静地撒落在屋子里,照亮四周。
“以前,江湖上出了一个盗匪。这个盗匪穷凶极恶,又无比狡猾,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堪称人中楚翘。本是个不世的人才,却不意走上了一条邪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成了盗匪,仿佛横空出世般,突然出现在江湖,然后便掀起轩然大波。”
卢渊知道她说的正是豹子的故事,其中说不得还有些不为认知的秘辛,当下也不插言,只是静静地听。
“本来,若是他只做个盗匪,收敛些财物,不过凭一己之力,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可是他却建立山寨,建立盗匪的联盟,隐然有和官府对抗之势。身为朝廷所嫉恨。”
屋前的有几片树叶落在地上,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隐匿其中,让人来不及觉察就又不见了。
卢渊和欧阳洁都似乎无意地先后看了屋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后来,朝廷便从各地调派了四个最厉害的捕头,来追捕这个盗匪。这四个捕头也算是白道上有名的好汉,他们四人合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