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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只会呵呵地傻笑,单纯却又异常的坚强。他总是对我言听计从,总是满足着我一个又一个
任性的要求。
我想念着沉默的张雷,想念着他沉默的过去,可是,刚回想起的画面总是突然切换成张雷最后的微笑,他对我说,王,请
不要为我难过。
然后我泪流满面。
我试着叫依若,让她来为我分担难过,让她来安慰我,可是我发现我带走了张雷,却把她忘在了梗地。
我收敛了我的骄傲,所以我不会再去梗地找依若。我心里明白得很,她是我的随行之一,而我却把她忘在了梗地,她的下
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也许,她现在已经死了。
我开始了以前我最讨厌的体能训练,我会在炎日下一遍遍地挥舞着张雷化成的重剑。我把张雷化成的剑叫做霏敛,当我把
霏敛握在手上时,我就知道了我手上的全是张雷全部的重量,沉重得让我几乎提不起手。
当我休息的时候,有人会心疼我太累,我会笑着拍拍霏敛,对他说,我和张雷一起努力。
每当我又一不小心伤到别人时,我看到霏敛静静地挺立在一旁,心里就不再迷乱而彷徨,我会很安心,因为我能感觉到还
有人陪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不会伤害他,因为他是一把剑,只有他割伤我而没有我折断他的份。
有战争时,我有时会把指挥权交给哥,而自己热血沸腾地冲上战场,挥舞着霏敛去弄伤一个个靠近我的敌人。
战争结束后,我就拖着沉重的霏敛剑回营,对哥的责备报以一个呵呵的傻笑。哥永远都不会知道,只有在战场上的时候,
我杀人不再感到事实无常的冷漠,不再兴奋,我感受到的是温暖。挥舞着霏敛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张雷在挥剑把我护在身后
,那一刻,我似乎成了张雷,于是我就对着哥的职责呵呵地傻笑,就像张雷以前的笑容一样,可是一想到他变成了一把毫无知
觉的重剑,我就开始难过。
时间又恍然过了二十多年,所有的伤痕都在成长的路上留下个微不足道的印记,在成熟的一瞬间,外人就再也看不出我们
成长时所受的伤曾有多疼。
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一切微不足道的伤痕更加的模糊不清。
在经历了几日几夜高烧的洗礼后,我的身体从半大的少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人,当我器宇宣昂地站在哥面前时,我很欣
慰自己比哥高了一点。
我有着一份很好的成年礼物——在我成年的这一刻,我们会对山穷水尽的敌人发起最后的总攻。
这二十多年来的战争很惨烈,不再是刚开始时的小孩子过家家了,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认真程度,于是一步一小心
地应对着。
我哦披上新的甲胄,提着霏敛,整军待发的时候,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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