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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之势,虽再无朝廷掣肘,但以一镇之力,要将建州伪金残虏料理干净也还尚需时日,除了辽东、渤海、海东的水师船队和商船队偶尔靠岸驻泊之外,也无暇理会中原的动荡局面;纵横于七海的‘海天盟’大元帅,此时正忙于控制麻剌加、爪哇、吕宋、锡兰山等南洋诸岛,分封功臣诸侯,俨然一国君王;这几家天下豪强,他们占据的地盘几乎都与中原隔阻,在眼下情势下,多半都只能是冷眼旁观中原变化而已。
但可能谁也没有想到,这各路兵马的中原征战一旦开了头,想歇也歇不下来。
阴霾沉沉,漫天而起的烽烟遮蔽天日,白衣军骑兵如同风雪怒潮那样,在江淮之间的原野上推卷而进,似乎可以将任何阻挡吞噬。
“出击——”
看着本队步兵的阵形已经被白衣军挤压到很危险的境地,顾远辰举起手里的斩马长刀朝天一挥,四百披甲骑士齐声应和,驱马前突,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逼人。
白衣兵的阵形稍微有些混乱,顾远辰带着骑士扑了上去。
箭矢呼啸,火铳轰鸣。
披甲骑兵如尖刀,从白衣如雪的军阵中楔入,血肉迸溅,当者披靡。
数千白衣骑兵在数百名南直甲骑的突阵挤压下,竟然松动。
白衣军人多,南直军气盛。
对峙。
消耗。
无奈。
忍耐。
谁将生力军适时投进战场,谁就掌握了战局走向。
在后押阵的怒蛟先自忍不住了,他知道浴血苦战中的数百骑士是南直军隶下‘江淮甲骑’中最菁华的一支,何况战场中还有南直总督顾剑辰的从弟顾远辰,顾氏年青子弟中少有的猛将,他虽然已是南直总督府隶下的大将,身份不在顾远辰之下,但也承担不起顾远辰在此战陨的后果。
“出战。”怒蛟一下子就把他手上的全部本钱押上了,一队‘江淮甲骑’五百人,还有怒蛟亲手训练多年,号称‘横江甲士’的三百名亲兵。
得到生力军投入的南直军开始屠杀白衣军,苦战力竭的白衣兵成列成列的倒下,顾远辰率领的前锋甲骑已经突入白衣中军。
眼看胜利在望,怒蛟却面色滞重,这几年出没风波里,身经水陆百余战,他对战场形势的洞察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
果不其然,顾远辰被一队白衣骑兵挡住了去路,那是白衣军中精锐的‘白衣神兵’,皆是纵横江淮横行中原多年的百战骑卒,非同一般。
浴血中的南直军骑兵披离倒下,但没人后退,前仆后继,血气澎湃的骑兵眼睛充血,生命在生死间爆发喷薄。
两方都是经验丰富的百战军卒,在金鼓号角声中刀枪交击,在长短哨声中血肉横飞,在怒吼呼喝声中血水喷涌,直到仆地僵卧,直到被人砍杀至死。
但是,白衣军的旗帜却在这时倏然折倒,认军旗的倒下是非常不祥的大凶征兆,这几乎让所有的白衣军士卒面色灰败。
士气一消,咄咄逼人的白衣军,看到中军的旗帜突然倒下,一时不知所措。
此消彼长之下,南直军士气大盛,全面反击,很快占据上风,胜局已定。
白衣军潮水一般退却,虽然是败退,却还算有序,并不是溃散——败而不乱,循序而退,这是只有百战精锐才可做到的。
南直军虽然一战击溃白衣军一部精锐,然而白衣军未伤筋骨,双方的拉锯与僵持,还得在中原江淮之间继续下去。
甘霖十年,中原烽烟四起,江淮遍地血火,饥民丛聚,饿脬于道。
是年,王金刚奴等云南经略府骁将,在东莫卧儿以轻骑诱敌于‘布德湾’(布德万)决战,先以步营坚守营垒,待敌军势颓,断其粮道,复以水军运兵迂回,合围敌军,困敌两月,以二千精骑出击,阵斩敌酋,掩杀无算。‘布德湾’之役之后,东莫卧儿大局底定,但英吉利‘东印度公司’盘踞的‘加利各答’等处如何处置尚需西北幕府决断,不过大军所在,一体军法管治,倒也容不得西洋商客横行不法就是了。
是年,南宁经略府辖下诸军在‘底里’外围诸役中,逐次击破莫卧儿纠集的各路兵马,围困莫卧儿帝都‘底里’已近一年,不但渐次扫清‘底里’外围各处城邑,彻底隔离‘底里’,并分遣偏师南进,横扫南印度诸土邦王公,促其归顺。总而言之,莫卧儿帝国治下可战之兵,此时已经所剩无几,‘底里’也是指日可下,一旦剿平了南印度诸土邦,整个莫卧儿帝国就完全落入西北之手了。莫卧儿虽云帝国,其实莫卧儿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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