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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你怎么了?!”恰走进来的雪漾看见时铃狼狈卧倒在地,她素衣上已经染上斑斑血迹。
大吃一惊,急忙跑过来搀扶。
看时铃身上的血迹,再看向她坐过的椅子,雪漾顿时领悟过来,当下不顾尊卑抬起头狠瞪钰良媛一眼。
钰良媛沉着脸,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好好的一场戏被锦儿破坏,已经有些唱不下去。
戚贵人和在座的另外几人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
到了这一步,大家都看得出夕芳是有意帮着时铃,有人开始幸灾乐祸。
私刑5
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纪王爷到——”
拖长的尖细声音还没有落下,便见一身藏青锦袍的昂藏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剑眉扬起,凛然目光只扫一眼室内,屏风内再不敢有人吭声,只有在场宫婢齐齐福身行礼,“奴婢参见纪王爷。”
雪漾急急跑到窗边伸手一揭挂在窗边的杏红流苏窗闱,又匆匆跑回来将窗闱披在时铃身上。
可是为时已晚,纪王冷利目光一扫,早已看见时铃身后的斑斑血迹。
时铃苍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豆大汗珠滚滚而下,里衣整个汗湿,但她脸上表情很快释然了。
罢了,她在他面前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狼狈难堪,她在他面前早就已经没有形象。
钰良媛面向纪王,冷脸缓和下来,佯道,“我们姐妹正在聚宴,不知纪王大驾,有失远迎,还望纪王莫见怪。”
纪王连正眼也没不曾瞧她一眼,声无起伏道,“皇上命本王接小皇子到龙悦宫用膳,宫里各处寻不着,原来是在你清怡宫,幸好没有遭逢不测。”
钰良媛的脸又突然变得很难看,顿了半晌,忍着气回道,“纪王爷说笑了,小皇子只要一刻在清怡宫我就敢保证无人敢加害他,况且,锦儿也是刚刚才到清怡宫。”
纪王突然转头冲她冷冷一笑。
钰良媛怔住,本来想了诸多理由可以解释时铃身上的血迹,可是他突然一个了然于心的冷笑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能够直直看进人心里去,以至于在他面前,一切的掩饰和借口都是徒劳。
他根本早就已经看穿一切!
戚贵人疑惑地问,“咦,锦儿不是一向由宦官带过去龙悦宫的吗?”
纪王冷眼扫过来,戚贵人一怔,识相地闭嘴。
只是,她想不通,今日纪王种种举动看起来都像是为解救时铃而来,他不是一向最厌恶时铃的吗?居然会来救她?
私刑6
“戚贵人,本王提醒你一句,皇上在龙悦宫等不到小皇子,现在极有可能已经移驾嵌玉阁。”
嵌玉阁是戚贵人所居住的宫殿。
戚贵人乍听之下又惊又喜,皇上难得去嵌玉阁一趟,若是去了她不在宫内岂不是白白浪费大好良机?
于是匆匆告辞回宫去,戚贵人一走,太子殿里的几个女人也纷纷找了借口离开是非之地,虽然她们是很想留下来再继续看八卦,但是纪王脸色实在不佳,经验告诉她们,此地不宜久留。
夕芳哄着锦儿也将他抱了出去。
大厅里一下子更显和宽敞,空气里的腥甜味却挥之不去。
钰良媛胸口抱着一股气,转身抛下一句,“好走,不送。”走入屋内。
雪漾搀着时铃想拉她起来,可是现在的时铃身子太虚弱连站也站不起来。
雪漾一双眼通红,眼眶里凝着的泪水随时会掉下来似乎的,哽咽地说,“县主,奴婢这就去找太医,你再忍忍。”
时铃反手一把抓住她,费力地摇着头,“不要去,雪漾。”顿了一下,喘一口气低声说道,“不能把事情闹大。”
雪漾含泪点点头,“可是,怎么办?县主,不然奴婢背你回去吧。”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别说走出去了。
雪漾的话未落,时铃整个人蓦地腾空而起。
纪王沉着脸将她打横抱起,雪漾一阵惊愕,回过神来只看见纪王的背影了,于是默默紧步跟上去。
时铃的惊愕并不比雪漾少,她耳根一热,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着,低声道,“放我下来。”
纪王却抱得更紧了些。
时铃抬眼看见他下巴冷硬的线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一阵委屈心酸。
这个怀抱,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强而有力的臂弯,她以前发了疯似地渴望肖想,她以为在他怀里她会觉得心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