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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知道你对这些字画很是喜爱,都让你带走。哦,对了,冯承素的《兰亭集序》摹本我已放进箱中了,你以后再整理整理,没事拿出来玩赏临摹也是好的。”
父女二人仔细斟酌,收拾出满满一箱东西。共计有半箱名家字画,半箱别的珍奇玩物,一只秦鼎,一套天竺贝叶经,还有那只藏传大头金佛,还有一只羊脂白玉净瓶,一方苏轼藏红丝砚,以及一套四君子翡翠插屏等等。
两人合力将箱子拖到橱后。梅国栋用一把锁锁了,然后把钥匙交到梅玉立的手上,道:“这箱子我让祥贵明儿一早就送到你车上,你替为父好好保管着吧。”
“是,爹爹放心,有女儿在,便有这些宝贝在。”梅玉立躬身应道。
梅国栋又再嘱咐了几句。梅玉立思及何仁安和彭氏把持了在府中的一切事务,单留父亲一个人应对这些人,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该不该把有些事跟父亲说,不免有些沉吟。
梅国栋见梅玉立脸色有异,便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梅玉立有些吞吞吐吐地道:“父亲,你常年不在家,这次回来,应该好好管束一下家里的下人,有些事自己拿主意吧,别让何管家老是往后面内院里去找二娘商量。家里人多嘴杂,没事也会传出事来。”
梅国栋深深看了梅玉立一眼,点点头,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可惜你是个女孩子,年纪也小,要不然这家里的事就该让你来打理,哪里能让你二娘一个人来管这些呢。若这次事了,等你回来,我便要召了家里上下人等来,跟他们交代,让你管这个家。便是甄府来人提亲,只把亲事定了,先让你管几年家,过几年再让你过门。别的事,我身体不好,不想管,也管不了,由它去吧。”
梅玉立听出了梅国栋话里的意思,便应道:“是,我听爹爹的。爹爹身子不好,不用理会别的事,少操心,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以后自有自己的好结果。还有,世贤表哥是二娘的亲侄儿,虽说也是至亲,但仍是外姓,还望爹爹提醒二娘,别让他出入内室太多。我和妹妹是未出阁的闺女,人言可畏,别让人捉了空子说闲话才好。”
梅国栋点头:“玉儿虑得是,倒是为父疏忽了。那世贤也成年了,也得避避嫌才好。”
正说着话,只听外面傲雪道:“二太太来请老爷?”
梅氏父女知道彭氏来了,忙走出去。只见彭氏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晚饭都摆桌上了,我还等老爷吃饭呢,老等不来,只得来请。”迎面见了梅国栋和梅玉立出来,便道:“老爷跟大小姐又在看什么宝贝?连晚饭都忘了呢。”
梅国栋淡淡地道:“玉儿要出门,我不过多嘱咐几句罢了。”
彭氏用眼扫了书房内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妥,便笑道:“我还以为老爷不放心那些宝贝,跟大小姐把宝贝安排安排呢。”
梅国栋哼一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只管好你的家事,这书房里的事我自会安排。你成天便惦记着什么什么宝贝,你哪懂得什么是宝贝!没的说来让人笑话。”
“宝贝就是宝贝,谁不知道宝贝值钱?”彭氏低声咕嘟着。
16思虑长远变卖田产 未雨绸缪投身空门1
这话也偏偏让梅国栋听见了,不禁失笑:“钱钱钱,在你眼里,你就只看到钱。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走吧,你不是说要吃饭了吗?”当先便走出了书房。
梅玉立和彭氏也都从书房出来,祥贵上前把门锁了,一齐往后面而来。
何仁安正在花厅里安排桌椅,摆饭。梅玉节也来了,满脸笑容地先给父母行了礼,然后拉了梅玉立的手,一同入座。
梅玉立悄声问:“东西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不过家常用物而已。”梅玉节笑道。
“你们在嘀咕什么?玉节也在说什么收拾东西,怎么回事?”彭氏一旁隐约听见了,不禁沉了脸问道。
梅国栋见梅玉节低头不敢说话的样子,便也知道彭氏平日里对梅玉节太过严厉了些,便道:“我见玉节也大了,也该出出门了。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善了,玉节跟着玉儿一起出门去躲躲也好。”
彭氏心里很是不自在,却见梅国栋已经拿定了主意,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恨恨地瞪了梅玉节一眼,也便罢了。
梅玉节心内欢喜,但在彭氏面前,却再不敢露出欢欣的表情,只低了头,默不作声。
彭世贤散学回来,正好过来请安。梅国栋和彭氏满脸笑容地跟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