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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玉儿趴在床上,抬头看她,“容容明天真的可以陪我?”
“当然真的。”叶裳容拉着玉儿躺好,替他掖好被角,“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我都可以一直陪着你。所以现在,快点闭上眼睛睡觉。”
“嗯!”玉儿重重地应了声。
叶裳容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容容晚安。”
次日早晨。
叶裳容坐在桌边用早膳时,绿芷将府里几个名字带绿字的大丫头,并账房采买等几个领头管事一起请了过来。
“我知道,刘府的事情我一个姓叶的人来插手,的确名不正言不顺。”叶裳容盛了白粥,然后递到玉儿手里。
门口站的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谁也没有贸贸然接口答话。
叶裳容脸上带笑声音柔和,却全是对着玉儿,连看都不看那些人,“所以从今天起,我不管了。”
“小姐……你说真的?”一群人有不信的,有窃喜的,但是开口问的却是绿芷。她的声音里是纯然的疑惑,于是问得也简单坦荡。
“这个,”叶裳容掏出一枚印鉴来,放在桌上,“你们商量着谁来保管。”
这一枚印鉴,原是老夫人手里管账房用的,凡动用银钱都要用过此印才能作数,天长日久的于是倒成了府中大权的象征。叶裳容把这印鉴一拿出来,底下人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
叶裳容继续说道:“从今日起,凡我的吃用都会从叶家的账上出来,一概不用你们管。”
“小姐,您也不用这样……”绿茗似乎有些不忍心,终于开声说道。
绿萱看了眼身边的人,也企图劝道:“小姐……”
“既然有人不惜装神弄鬼也不想我管这些事,我正好省下功夫。不过话先说清楚,”叶裳容这时终于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各位怎么自凭本事都好,但是如果让君宁或是玉儿不高兴了,我会请那个人亲自去明白一下,什么叫‘汗滴禾下土’。”叶裳容夹了酱菜送到玉儿碗里,声音还是一径的柔和轻暖,半点情绪也不带。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气氛虽然压抑,却也似乎有着那么几分微妙。
“绿芷,送他们出去。”叶裳容没有看那些人的表情,甚至连有人伸手拿印鉴时也没有抬眼。
绿芷将人送出去后再回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裳容问道:“小姐,您说真的啊?”
“怎么,”叶裳容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这还有假的?”
绿芷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就说嘛。管那些闲事做什么。”
“多大点人,说话老气横秋的。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叶裳容笑说,“先去把你嫂子请过来顶两天厨娘。然后你自己看着,该买的买该添的添。”
“啊?”小丫头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
“你不去难道我去?”叶裳容眼珠子一转,唇角勾起一抹不良的笑,“横竖我刚才话已经放出去了。总之,不够人手就你自己做,买回来的人不能用就拿你的月例银子补。”
“小姐,不能这样啊——”绿芷急得跺脚,“我还从来没去牙市呢……”
“嗯?”叶裳容看着她挑眉。
“我,我现在就去!”说着,一溜烟没影了。
一旁的玉儿终于把最后一口粥吃了下去。他看看门外,再看看叶裳容,皱起眉,“容容欺负绿芷。”
“绿芷欺负着好玩嘛。”叶裳容倒是接口得半点歉疚也没有,她拿帕子替玉儿擦了擦嘴。
玉儿困惑不解地眨了眨眼。
“吃完了?”叶裳容见他点头,“那我们去找你三叔玩。”
“哦。”玉儿从椅子上跳下来,将手塞进叶裳容摊开的手里,“容容我们走。”
求亲
刘启文暗自叹了口气。他认命似的睁开眼睛,彻底放弃自己注定徒劳的尝试。
早春的午后毕竟比晚上要暖和些,窗外阳光明媚满眼新绿,正该是午睡的好时候,偏他怎么都睡不着。屋子里他的软榻、他的枕头还有他的被子,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与平常不同。只除了……
“她”。
刘启文侧了侧身子,看向躺在他身边的人。其实软榻很宽,甚至连榻上多了她和玉儿还是绰绰有余。但就算她没有碰到他,他也听不见她轻浅的呼吸声,但他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索性睁开眼睛。
叶裳容细致白嫩的肌肤,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