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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声,手抖了抖,眉毛歪了,她轻轻擦掉重画。
“毛毛躁躁不懂规矩,秋翠,把六少爷拦在外边。”顾泊远厉声吩咐道。
吓得夏姜芙手又是一抖,差点戳到眼珠,她没个好气看着顾泊远,多出条竖着的眉毛,瞧着有些滑稽,顾泊远失笑,拧湿巾子替她擦洗干净重画,花了些功夫,撩起帘子出去,桌边站了两排人。
顾越皎他们在前,丫鬟们在后,皆面露急切,一副有要事说的模样,尤其顾越流,横眉怒对着顾泊远,愤然得脸色通红。
夏姜芙莞尔,坐下后侧身看着几人,出声道,“秋菊,何事?”
已吐出半个字的顾越流闻言,呛了口水,委屈的望着夏姜芙,不明白夏姜芙为何不先问他。
秋菊错身施礼道,“夫人,外边有人造谣说您意欲和宁国公府结亲。”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老夫人在地下遇着先皇,问道,“你当年怎么不娶夏姜芙?”
先皇暗搓搓看着自己父皇,太高祖若有所思道,“你儿娶了她只是家门不幸,我儿娶她,可就是祸国殃民啊……”
☆、妈宝025
“有这事?”夏姜芙垂眸顺着压褶皱的衣角; 手指光滑白皙,轻轻拉扯着新绿色长裙; 喜滋滋道; “若宁国公夫人肯,我乐意至极。”
京里人心思太敏锐了; 她都没想到宁国公府呢; 她们嘴巴倒是快,不过不得不说; 她们真是有眼光,国公府的小姐; 平日燕窝人参养着; 金银玉石戴着; 绫罗绸缎穿着,肤若凝脂,仪态翩翩; 尤其宁五小姐,容颜如玉; 丽质天成,惊闻去年宫宴皇上皆忍住多看了两眼。
能把五小姐娶进门,简直光耀门楣啊!
秋菊听得呼吸气短; 很想提醒夏姜芙,重点不在宁国老夫人愿不愿意,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两府,碍着名声; 哪怕宁国公府真有这个打算也不会答应,否则便坐实了私相授受的嫌疑,宁老夫人最在意名声,坚决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不对,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谁在背后嚼舌根,不然宁国公府以为夏姜芙暗地坏国公府小姐的名声,闹起来,难堪的还是夏姜芙。
但看顾泊远不吱声,她也不好越俎代庖,忍着没吭声,倒是嬷嬷急匆匆从外边进来,粗噶着声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外边人说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打国公府小姐的主意,卖子求荣,趋炎附势呢。”
嬷嬷脚步沉重,颇有地动山摇的晃感,挤走秋菊,垂眸瞪着夏姜芙,气急败坏道,“您想给大少爷挑门好亲事无可厚非,可国公府的小姐哪儿是咱能肖想的,夫人哪,您就安生些吧!”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来夏姜芙身边服侍好些年了,她为人严苛,不苟言笑,颜枫院的丫鬟婆子没有不怕她的,素日遇着是能躲则躲,就怕栽她手里。
颜枫院的丫鬟婆子,对她是惧而远之,久了,嬷嬷觉得自己在颜枫院地位超然,逮谁念谁,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嬷嬷认为夏姜芙不识好歹,门当户对,顾越皎娶个侯爵府的小姐琴瑟和谐多好,偏眼高于顶,盯着宁国公府,得罪宁国公府一众人不说,还会招来闲言碎语,得不偿失。
因着嬷嬷的话,屋里死一般沉寂,年纪最小的顾越流最先沉不住气,他忍不了外人指手画脚,态度不敬已很过分,还出言训斥,夏姜芙不计较是脾气好,嬷嬷还以为夏姜芙好欺负了?夏姜芙碍着老夫人面子不开口,他当儿子的不能坐视不理,当即手指着嬷嬷发怒,“嬷嬷,你说谁呢,娘怎么说也是主母,你就是这么个态度?”
整座府邸,没人敢在夏姜芙跟前呼三喝四,嬷嬷太目中无人了,分明是受了老夫人指示。
老夫人不喜夏姜芙,这些年,当着他们兄弟的面常说夏姜芙坏话,看不起夏姜芙出身,认为夏姜芙见识浅薄,不足以担起侯府主母的责任,甚至暗指夏姜芙目无尊长,不孝顺她。多次问他们夏姜芙怎么议论她,说了她哪些坏话,平心而论,夏姜芙在他们跟前从没说过老夫人半句不是,一切都是老夫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夫人的气量,派过来的嬷嬷品行如何可想而知。
嬷嬷头回被人训斥,还是年纪最小的顾越流,脸色极为难堪,细细回想,心知是自己的不是,拿余光偷瞄顾泊远,被顾泊远阴沉的脸色吓得浑身发颤,忙低下躬身道,“老奴见过侯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六少爷。”
顾越流哼了声,一时忘记自己是来向夏姜芙告状的,两步并一步走到夏姜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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