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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事态索性糟糕到底。陶景之锐眸扫向九宵,警告意味十足。
“回爷,据暗卫来报,容太夫人并未应下这门亲事,已想了私招解决此事,不足为患。”
“不行不行,就算现在解决了李瘸子,没准下回蹦出个孙瞎子,下下回又冒出个王哑巴。”陶焕之一联想到容二小姐所嫁非良人的可能惨状,心里不由打了个突,摇头甩掉脑中不好影象,抓着陶景之一顿摇晃。
“哥,你如今单身一人,连个侍妾都没,外貌人品皆是上选。你娶了她吧,我看你俩挺般配的。”
陶景之甩开胳膊上缠着的手臂,吹了声口哨,唤来饱食后正摊着小肚皮晒太阳的将军。帮它顺着羽毛揉着胸背,抚其翎理其羽,过后拍拍它的小脑袋,语气宠溺。
“吃饱了就到上头飞几圈,要是长了一身肥肉飞不动了,爷就将你炖了做下酒菜吃。”
语音还未落,将军就腾的一声,直奔高空开始画圈圈。
九宵仿若未闻,双眼漠然,身形闻丝未动如立柱般持久。陶焕之则浑身一颤,每回三哥用这般亲热的语气说些冷情的话,他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三哥,有时候真让人看不明白,猜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
“三哥,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就说说而已,你别生气。”陶焕之声音低了几档,不敢像方才那般大呼小叫了。
“小四,你要弄清楚一点,我和你是一样的身份。你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强加在我身上。你这样做,哥很为难的。”
“可是,只要三哥想做,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语毕,陶焕之抓了抓脑袋,郁闷道:“要是没有婚约在身,我一定会争取的。可如今我给不了她正室名分,以她的烈性,也定然不会委屈自己做妾。”
“你可以毁了婚约,娶她为正室。”陶景之凉凉建议。
陶焕之眼眸一暗,闷闷道:“这样胆大的话只有三哥说得出来,皇家所赐婚事,岂是说毁就能毁的。别说家里头不答应,单单这事传了出去,损的可是两家小姐的名声。这种自私之举,实非君子所为,不妥不妥。”
陶景之敲了弟弟一记脑门,摇头直叹。君子君子,你就是榆木脑袋,这辈子也别想开窍。
“所谓君子之道,实在是迂腐。你这样前后顾忌思虑太重,注定得不到真正想要的。”
“所以我才说三哥能做到啊,”陶焕之从衣襟内掏出一条绣帕,递给陶景之。
“金屋夜夜独垂泪,不如草屋欢作田。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君心与吾同。”陶景之读出帕上的诗句,又见帕角绣了个“芷”字,眉头微锁,若有所思。
“这帕子你可有给人看到?”
“我哪里敢,要是传了出去就是私相授受,岂不是害了人家小姐。这帕子是那日相撞时,从容小姐身上掉下来的。我怕别人捡了去拿来做文章,索性自己捡了收着,想寻个好时机再还给她。”
“你毕竟有婚约在身,不好私藏别家小姐的物件。我先帮你收着,以后再还了小姐。”陶景之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将手帕放入衣袖中,然后掸了掸身上衣裳,大步往院外走去。
“哥,你去哪里?”
“进宫,请旨赐婚。”潇洒抛下一句话,转个身便没了影。
“这么说,他答应了?”
陶焕之愣愣看向九霄,九霄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就这么简单?”
陶焕之再问,仍然没缓过神来,九霄再点。
“我不会在做梦吧,”陶焕之在自己脸颊上狠捏了一把,“哎哟,疼!”
九霄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微抽了抽,纵身一跃,转个眼也没了影。
容太夫人宁氏今日在清晖园内摆了戏台,请了京中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戏。一是想着如今已到腊月,将府中女眷聚到一起热闹热闹,给侯府添点喜气。二来也是感慨最近府内事多,气氛压抑,把她们叫来看戏权当散散心解解乏。
看着各房都到了个齐,宁氏自是开心,眉开眼笑道:“想听什么戏,尽可以点,都别拘着,一定要过瘾才行。芷姐儿,你是第一回来这家宴,你先点。”
清芷笑着应诺,接过丫鬟送来的戏单,心里犯了愁。她一直就不爱听戏,在湖州时张氏即便自己爱看,也不会迫着她随同。这单子上写着的,她全不知道,什么搜神传,长平乐,西厢夜话这些的这些,看着就头痛。索性随便报了一个戏名,就将单子递了出去。
“囍相随,”清玉一听戏名,蛾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