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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感到了孩子与自己息息相关,而不再是博弈的工具。可惜她悔悟得太晚了一些。一行浊泪涌出眼眶,她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哭泣低语:“孩子,是娘亲对不住你,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就不该有什么争宠的心思,如今连累了你!”
腹中越来越疼痛,她禁不住“哎哟”叫起来。
门口的看守婆子听到里面的动静骂道:“下作娼妇,不老实挺尸去,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瞎叫唤啥!”
春惠的冷汗涔涔留下,觉得下腹几乎要痛死,她哭着道:“求求老奶奶,奴婢要生了,给我个痛快吧,反正都是一死!”
门口的婆子唬了一跳,连忙打开门举着灯笼来瞧,却见干草从里的春惠蜷成一团,屋里有股浓浓的血腥气,她大惊,举着灯笼就近一照,只见春惠的裙子早就给血液浸透了。婆子是过来人,自知不妙。连忙喊叫起来。
乔翠刚刚有朦胧的睡意,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门外传来荔枝低声而急切地声音:“二奶奶、二爷,大奶奶那边院子里出了事情,大奶奶遣人来请二奶奶呢!”
文旺睡得正熟,乔翠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到底是惊醒了文旺。文旺道:“什么事情?大半夜的又要起来?”
乔翠道:“你睡吧,是大嫂院子里有事情,单说请我,势必是女人家的事情,你睡吧,我和荔枝过去瞧瞧去!”
文旺到底不放心,也麻利地穿衣起来,看着乔翠穿得单薄就说:“再加一件衣服,更深露重的,免得着凉!”说着取过了厚厚的夹袍给她披上,夫妻二人携手,荔枝在前面挑着灯笼来到了马氏的院子。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大都打着呵欠,还有一两个嘴里嘟囔着:“作死的yin妇,野种生下来也是溺死!大半夜不让人清静!”乔翠一惊,yin妇?野种?难道是春惠要生孩子。她瞥瞥柴房,果然有几个人影在忙碌着,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叫声。
去了马氏的正房,发现马氏和文兴都在里面,文兴脸色铁青,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有些骇人。马氏却焦急地坐立不安,一见乔翠来了,顿时上前拉住道:“弟妹,我慌得不得了,你可来了,那个贱人要生了,大半夜里嚎起来,我怕得紧啊!”
乔翠看看沉默的文兴,把马氏拉到一边悄悄说:“怎么样?她生下了?”
马氏摇摇头,悄声道:“还没呢?婆子来报告的时候,我就把稳婆喊来了,那稳婆说不太好,要难产呢!你说这个贱婢,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点闹得家宅不安,可见是个灾星!”
乔翠沉默了。对于红杏出墙的女人,她向来是鄙视的,只是贪花好色的文兴就没有一丁点责任吗?没事蓄养那么多女人干嘛?不知道女人疯狂起来其实也是很可怕的。
只是春惠虽然可厌、可气、可恨,可是那个腹中的小生命何其无辜,如今难产保不准一尸两命,她想想也觉得无可奈何,只是这些话她是不能说的,文兴那个样子恨不得对春惠除之而后快,又怎么能可怜那个在他们看来是“野种”的孩子吗?
于是大家都在屋子里沉默着,夜里风很大,忽忽地吹得窗子外的杨树哗哗响,估计明天又有一地的落叶了。
不知过了多久,春苗进来回禀:“大奶奶,那个姨娘,哦不,那个春惠生了一个小女孩,稳婆说孩子和大人估计都保不住。”
文兴立马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乔翠发现在他的唇角竟然有一丝快意,也许他是爱过春惠的吧,所以对于她出墙的事情才如此在意。也许是不爱,只是小妾是自己的附属品,陈王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胡四和春惠的奸情大大挑战了他作为主人、作为男人的尊严吧!
马氏和乔翠互看了一眼,马氏沉吟了一下,对乔翠道:“弟妹,我们也去看看吧,毕竟也事关人命,倘若真有了不测也是天意不是。”
乔翠点点头,跟在马氏后面去了柴房。入门一阵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乔翠立马掩住了鼻子,几乎作呕。马氏也拿着手绢捂住鼻子,嫌弃道:“怎么这么大的味儿?”
春苗看看马氏张张嘴没说什么。
借着柴房里一盏昏黄的灯笼微弱的光芒,乔翠看到草丛里蜷缩着一个狼狈的身影,乔翠看她一动不动,应该是昏死过去了吧。
一旁的稳婆扎着两只鲜血淋漓的手,看到马氏和乔翠二人,回禀道:“二位奶奶,这个丫鬟是属于难产,费了老婆子老大的力气才让她生出来,是个瘦弱的女婴。”说着朝着草丛里一努嘴,乔翠这才发现,原来挨着春惠的身边有一个破布包裹的婴儿,静悄悄的,一声啼哭也没有,难怪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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