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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我从不知,爱上一个人会让人失了理智。。。。。现在,虽然明白哥哥生死未卜,哥哥是在与你的对抗中负了重伤。。。。。但我却连苛责你的话都说不出口。”
宛如碧波的美眸中耀动着隐隐泪光,暮曦捧住了他刚毅冷峻的面庞,低声地说:“我懂你的为难。。。。。你与哥哥立场不同,互为敌人。。。。。在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悲剧避无可避。
现在,我只盼哥哥能原谅我,如此自私。。。。。。明知实情,却还是抗拒不了爱你的心。。。。。”
“暮曦!”兀旭烈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激动地低呼出声,大掌扣紧了她纤柔的肩膀,“我。。。。。我没有选择。。。。。真的没有选择。”
“我懂,我都懂。。。。。所以我不怪你。”纤细的素指按住了他的双唇,暮曦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此刻的她,内心深处所受的煎熬,绝非旁人可以想象的。
她对骆睿心中有愧,但她无法为骆睿报仇,因为她深爱着兀旭烈,绝不忍伤他分毫。
兀旭烈能够觉察到她的挣扎与煎熬,粗粝的指尖爱怜地抚摸她如樱的唇瓣,继而缓缓地低下头,以狂烈的热情抚慰她心底的伤痛与不安。。。。。。
眼底只映出了彼此的身影,此时此刻,衣衫尽褪的两人真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意相通的愉悦与幸福。
这一霎那,在这方狭小的世界内,再无旁人介入他们之间,所有的纷纷扰扰,恩怨情仇也烟消云散了。
垂落的幔帐内遮住了两抹紧紧相拥的人影,以无尽的热情与渴望,抚慰着彼此,缱绻的柔情化作缕缕
情丝将两人的心紧紧捆缚。。。。。。
翌日,寝室外的回廊上
塔木邪伫立在角落处,他面露忧色地攥紧了双手,见那房门紧紧闭合着,他犹豫踌躇着该不该敲门。
其实,暮曦这番匆匆而来,已然引起了塔木邪的怀疑。
相比是暮曦惊闻了骆睿重回南国统帅三军的消息,所以匆忙赶到这里的。
他不知这份无法化解的矛盾,在暮曦得知骆睿身负重伤,且生死未卜之后,该当如何发展。
现在的兀旭烈,不再是过往那无往不胜,寡情冷酷的苍鹰了,若暮曦想要伤他,只怕他躲不过,也不会躲。
想到这里,他顾不了那么多,快步上前,大掌叩响了房门,焦急地呼唤:“殿下。。。。。殿下。。。。。你。。。。。”。
倏然间,屋门被敞开,兀旭烈只披着一件暗黑色的单衣,迎上了塔木邪忧心忡忡的视线。
他无需开口,便能洞悉塔木邪心中所想,以轻松的口吻发问:“怎么了?”
“殿下,你。。。。。”塔木邪突然面露囧色,突然话锋一转,“暮曦她怎样?她可知道了骆睿的事?”
“知道了。”兀旭烈微微颔首,冷峻的面庞上神色平静如常。
“那。。。。。她可曾。。。。。。”塔木邪着实有些意外,他疑惑地问,“她可曾怨怪殿下?怨怪。。。。。亲手射伤骆睿的我?”
这番对话在不经意间被躲在门扉后的暮曦听了个满耳,原来,亲自放箭射伤哥哥的,不是兀旭烈。。。。。而是塔木邪。
心底的欣慰似乎更多了一些,她伸出纤细的素指扣紧了门边。
“没有,她不曾怨怪我,反而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然而,让我早先抛开的愧疚之意。。。。。重新翻涌。”兀旭烈自认为自己愧对了暮曦对自己的一番深情,明知骆睿是她唯一的亲人,却还痛下杀手,再多的理由,也驱不散他的歉疚。
“殿下何不告诉暮曦,是我出的手,让她来找我索命就好。”塔木邪讶然于暮曦的反应,心底却莫名地感到不安。
“何苦说这些负气的话,那一箭是你放的,还是我放的,有区别吗?”兀旭烈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膀,感慨万千地叹道,“我都明白,你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出首是鬓艰。
“殿下。。。。。”塔木邪只觉心头微暖,仰起头,深深地回望着兀旭烈,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匆忙回禀,“对了,南**中始终没有发丧。。。。。会不会骆睿他。。。。。”
“派更多的人去打探。”听到这个消息,反而让兀旭烈的心情更加复杂。
如果骆睿没有死,那么他们之间的对抗还将继续。
他们之间所有的不过是一个悲惨的轮回,注定要以死亡作为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