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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摆弄他的菱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张着一张愚蠢的嘴。
可惜小丽没有放过我。
她大声地对我的主顾叫喊道,“爸爸,你不是要去相亲吗?我昨天看到书桌上的照片了!”
“……嗯……”
“爸爸你不是说要征求我的意见吗?”
“……嗯……”
“那好,我就要找一个叔叔这样的做妈妈。”
……
我的“游”字拼到最后一笔,这块石子却怎么也放不下去,左思右想终于再次选好了位置,凌萧粟突然说,“好了,知道了。”我的手一抖,石子掉在地上,骨碌碌的顺着丁老头的轮廓滚远了。
还好有西表,它大概是刚吃完,兴冲冲的跑过来,张着嘴就往凌萧粟的身上一扑——只听“啪唧”一声,某个人就光荣倒下了。
西表踩着倒在地上的凌萧粟昂贵的全棉针织服,快乐的伸出舌头舔啊舔啊,我笑得直抽筋,只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快,这只狗,快。。。”
我自言自语,其实西表喜欢的就是心软又好脾气的老实人,就好像它第一眼就相中了小k一样,至于我,我不过是饲主,它不见得真的喜欢我。
终于完成当代毕加索的杰作,凌小丽高高兴兴地去洗澡睡午觉了。
3月间的太阳已经很有暖意了,如果没有风,这是一个煦暖和丽的午后,我蹲在门廊前的台阶上晒太阳,快活的不得了,恨不得伸个懒腰,要是再来一碗泡馍就圆满了。
凌萧粟走过我的身边,顿了顿,掉转头去屋里转瞬又出了来。
我看着他,他拿了两把椅子。
我笑笑,摆手,“我喜欢圪蹴着,这样挺舒服。”
“圪蹴?”他很好奇,看了看我,犹犹豫豫,竟然也依样画葫芦得蹲了下来,过不了几分钟便站起来,跺跺脚。
“你蹲的方法不对。”我站起来,示范给他看,“不是脚尖着地,那样很累,全脚掌,重心放在脚踝上面一点的地方,感觉像是坐在腿上。。。。。不对不对,你那个姿势,像是在蹲坑。”
凌萧粟面红耳赤的站起来,一言不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很少看到他这样有孩子气的举动, 我倒是有些诧异。
我们就这样继续默默的晒太阳,暖烘烘的,我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只打架。
“。。。。。。”
“什么?”我意识过来他在同我讲话。
“你什么时候来的北京?大学毕业后?”
“不是,来了快一年了吧,毕业后在家呆了一阵子才过来的。”
“为什么来北京呢?离乡背井的,你这儿也没亲人吧。”他抬脸看着蓝天上飞过的一架飞机,我扭过头去,有些沉默。
“大概是,想出来自个儿闯闯吧。”
“对这儿有什么概念呢?呆的这一年,嗯?”
“节奏快,消费高,市容变化迅速,两极分化,来来往往的人们浮躁中透着冷漠,但有时候又很热情。”
凌萧粟扭过脸来冲我笑了,“都市都是这样,有发展就会有衰退,尤其是在发展迅速的地方,抓得住和可以放弃的逼着你作抉择,人人都如拼命三郎,压力大啊。”
他的笑很有意思,竟然是眉毛先动一下,然后整张脸才随着嘴角弧度的展开溢满笑意,真是个面部表情丰富的人,像是话剧演员。
我笑了,喜欢这样的感觉,像熟悉的人在聊天,很亲近,很亲切,很温暖,心防什么时候慢慢撤掉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便要说下去。从我第一次找工作的落魄开始,找房子的艰辛,最后还是托了认识的朋友才找到一居室,文员的工作只是打杂,做到死,试用期结束的时候以种种理由说明你的不适合,住在大杂院的时候下大雨屋顶塌了,折子被水泡的看不清,到银行办挂失要我先出示暂住证,需要本地户口人的担保,初次作陪聊的工作因为出言不逊被掌掴,虽然当时忍下了一口气,耿耿于怀很久,曾经数次在那人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徘徊,终于还是逼着自己忘了。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容易,理由我不会告诉凌萧粟。
林林总总,杂杂洒洒,直到我嘎然而止他都一直很认真地在听。
我不好意思了,停了口不再说下去,或许我真的是听别人讲得太多,自己都没有机会好好倾诉一下吧。
我突然发现自己职业的重要性,或许可以减少很多癌症病患者。
我咬咬下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凌萧粟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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