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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的表现非常好,是一个合格的舅舅。
吃完饭舒炜就打车走了,大半夜的说是约好了要搭同事的车一道回去。我颇有些不解,从家开过来这边大约需要12个小时,耗时又耗力,无论是坐火车还是飞机都要快得多,“难道单位抠门的连火车票也不报?”舒炜没吭声,只是低头端详手中的箱子,笑得神秘又乖张,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凄凉的沧桑,然而转瞬即逝,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一个人在深夜的大街上倘徉着想走回去。夜晚的风刮在我脸上,冷飕飕的。我这才想起来我连舒炜这一趟出差到底来干什么都不知道,忘记问了。我的心思都在那个即将降临的小生命上。
我要当舅舅了,我断了念想了。
真奇怪,我早该断了念想的,却直到今天才真正的、彻底的死心。这算不算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警告呢,叫我适可而止?
我应该很伤心,很失落,痛苦的不能自拔,但我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突然被挖去了一块儿什么,就好像亟需有东西填上一般,有一种飘飘荡荡无所依从的感觉。
经过理工大酒吧一条街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十点了,我慢慢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拉鲁库的“neouniverse”,激烈的喧嚣的情感,和我此时小老头一样的步伐多么不配合。
经过七又二分之一的时候我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我总是对于名字奇怪的店有着难以释怀的好奇。这个酒吧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我不知道,反正是在九又二分之一车站红遍世界的角落之前就存在的。
我的眼神有点儿凝固,那个身着黑色外套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起来是如此熟悉。
凌萧粟?他居然会来酒吧这种地方?!
我并不是对凌萧粟本人有什么偏见,我只是觉得他的穿着打扮用语习惯更像是一个呆在类似“friday”等西餐店里的人。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又不完全的像一个商人,所思所想尽可以从脸上找到,没有这么坦率的商人。
奇怪的是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我眯起了眼睛,褐色的皮夹克,很像是下午和舒炜聊天时见到的那个,偷偷的打量我们,等到我回过眼去看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看手边的报纸,让人很想打的样子。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周日的时候我应凌小丽美眉的要求把西表带过去了,尽管事先已经跟陈姐关于西表惊人的饭量和旺盛的精力打过招呼,但当她看到身长过米的大狗时还是吓了一跳。
西表很有趣,你逗弄它它决计不理,等到你不理它了又自己趴过来,重的压死人;而且自己挑人,说不搭理就不搭理,说要缠着你那你这一天也就甭想干别的了。
这些特点都像谁呢?
小丽和父亲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凌萧粟到底是个有心人,我斜着眼看他和小丽将运来的砂石自己在苗圃中铺一条小道。
一开始学校布置周末的劳作时依他的观点是要小丽代陈姐做一天家务,被我和陈姐及小丽以各种理由集体否决,后来说到去种树,因为沙尘暴不日来到,没得摧毁幼苗,所以难得的晴天决定还是在自己家铺石子吧,刚好有这个条件。
绿色浅灰色和棕红色的石子,按菱形的方式排列,凌萧粟一颗一颗的码,认真无比,我拧过脸偷笑。
他抬头看着我,我指指他的宝贝女儿——百无聊赖,正在打瞌睡。
“这么好的机会,又没有环卫工人和老师拦着,为什么不能让她按自己的意愿天马行空的铺?”
我笑嘻嘻的看着小丽把原本排好的拘拘束束正正规规的菱形拆得五抹六道,教她用绿色石子做成丁老头,用棕红色做成一块儿绯红的脸蛋儿,远远看去,还挺像的。
于是躲在一旁得意地笑,用余光扫到凌萧粟皱得像烧卖的脸,便更加得意地笑。
“这叫什么道儿啊?”
“咦,你可以用浅灰色的在旁边垒上啊。要不让你干什么的!”
我蹲在小丽旁边,准备再用浅灰色的做一块儿“杨洋到此一游”,反正凌萧粟会用旁的继续码上,将来也看不出来。
凌萧粟蹲在一旁,继续努力的码他的菱形,我猜他是下定决心再也不往这边看一眼,估计是怕吐血。
我边垒边好笑的对小丽说,“我猜你爸爸是更加讨厌我了。”
谁料她反问道,“叔叔希望爸爸喜欢你吗?”
事发突然,我一时想不到可以回答的话,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远远的瞥见凌萧粟仍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