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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
“去,找个木棍把本王打昏。”
“末将不敢。”
五棍。十棍。
“周正呀。”
“命王有何吩咐?”
“把冰见刀拿来,将本王的首级砍下来送回京都献给圣上。”
“命王……”
头痛得忍无可忍,我坐起身来以拳击额,周正吓得不敢言语。站在栏前瞥一眼长凳上惨叫连连的许良,我算是体会了一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申作玉当街打许良的用意我明白,一则是做给牛碧雅和陶城人看,二则是给众将士一个警戒,三可谓是给牛碧雅吃一颗定心丸,“你看,我们把重要的副将都打伤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去攻打附近郡城,放心好了。”
这也是我为何打许良的原因。
不过这申作玉还真不讲情面,这万一要用到许良可如何是好。
算了,由他罢。
“周正啊。”
“命王就饶了小人罢!”
“你跪什么跪,起来。”
“命王答应小人再不说那不吉利的话,否则小人不起来!”
“那你就跪着罢。”
走出两步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又绕回来蹲在周正面前向他身上摸去。
“命王这是!”
“钱!本王去买几件衣服。你把伞带上。”
下楼站在酒楼门口,我还是停下脚步看了申作玉一眼,也只是看看而已。买了衣服和一些以备夜间腹饿的糕点,回去的路上被申作玉找到,说为我安排了客栈。手里的伞交到申作玉手中,挥挥手我走在前面说:“免了,本王也住营里。”申作玉没有迟疑阻拦,道了声得令便为我引路,对于他来说,上头下的命令必有其道理,只需照做,不必多问。
总让人觉得申作玉的今日像是谁人有意而为之的。
夜里睡不着出帐坐在外,几名守夜的将士本轻声低语着什么,听到动静又全闭住了嘴。我凑上去,几人忙站起立正向我抱拳行礼,我抬手,这几人面容严肃身形笔直,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倒的确是申作玉带出来的兵。
“好了,都坐罢,”我率先坐下,几人面面相觑后也坐在了火堆旁,借着火光我打量着他们问:“都年岁几何?”
其一笑了笑,一脸稚气地挠头答:“十七。”他想了想,忙补上一句:“回命王,小人十七。”呆头呆脑的样子怪好玩的,我点点头,回他:“我当兵的时候也是十七岁。那时候年少气盛,以为自己有志便能成就一番作为,现在回首,余下这条命不过是因为好运气。”
十七岁的少年被我吸引,不顾自己身侧老兵的阻拦追问我:“命王也当过兵?”我笑:“那当然,我可不是皇室血脉,只是有缘与圣上相逢相知,才混得个异姓王。”
话题被搁置,望国的夜空下夏国的兵营,我坐在他们中央盯着火光,无意识间便多说了几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的场景,畏畏缩缩地挤在兄弟们当中冲上前去,与敌军交锋时看到明晃晃的刀锋吓得手脚发软,直到自己挨了一刀才知道要去反击。”我大笑,将士们陪着哼哼了几声又安静了下去,还是那十七岁的少年,初生牛犊不畏虎,朝我走近些道:“对!俺也是这!要不是腿上被划了一刀俺还真不知道还手哩!”
“还手时是不是还不小心伤到自己兄弟呢?”
“是啊!俺都不敢给他说!到现在都愧疚呢!”少年身边的老兵一副全然放弃的样子任由他扒着裤子朝我伸来一只腿:“瞧,这儿!到现在碰到还流血呢!”
粗略地帮他检查了一下,这刀伤虽长,却不深,应能好的快一些。见他积极的样子我冲他逗趣:“你将来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做大将军了!像列崎大将军那样的大将军!”他喊着,我将手指比在嘴边示意他小声些,他双手掩着嘴一脸歉疚,尽显朴实。我笑着去解腰带,几名将士无不好奇地看着我,我对那少年说:“我曾经也算做过将军,你想看看作名将军要背负多少伤痕么?”
衣衫滑落,众人就着火光凑近来看,皆倒吸一口凉气。还是那少年先出声:“你……你身上!”叠着衣服我淡淡地答他:“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想要的越多,付出的就要越多。而你做的越多,你自己便越惨不忍睹。你今年十七,你顾虑的不多,想的不多,所以你敢问敢说,十年后,二十年后,你若还是敢说敢做的一个你,不用封册你也是将军。”
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