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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被火苗耀着闪闪发光,像极了当年的王锐。我盘腿坐着,忽闻身后申作玉说:“命王将衣服穿上罢。”
抬手遮住左肩上的伤,那是十多年前申作玉将我错当将军在战场上留下的。我让出些位置,拍了拍右侧的小块空地问他:“申将军要来坐吗?”他犹豫后过来坐下,彻底断了我之前的思绪。十七岁的少年隔着申作玉催我多讲点故事,我坏笑着作弄他:“讲个鬼故事如何?就讲讲你肩上那女子的来路,怎样?”
少年吓得跳起来原地打转,嘴里呼喊着自己交好兄弟的名字。哈,十多年前同夏宇在营里吓唬过王锐,结果王锐吓得大喊大叫扰乱了军纪,害得孟阳还陪我们三人挨了教训。当时的王锐高喊着我的名字,那么大声,仿佛全世界只有我救得了他。那记忆就在耳边。
“听!听!”
“什么人?”
申作玉忽然挡在我身前,守夜的几名将士提起武器冲了出去,不一会惨叫声伴着我的名字传入耳里,是王锐的声音!我忙喊停,命他们将人带过来,果然是王锐!与他一起的还有李三寿!
“你是故意的!你肯定听见我唤你但是故意不应我,还命他们揍我!”
王锐被两名夏兵架在半空中,他边踢着腿边冲我吼。我将他放下来时他一把握住我的双肩:“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找我?”问出口后我觉得情况不对:“你不是在监牢里吗?怎么逃出来的?怎么还和李三寿一起?”
王锐无骨似的靠在我身上耍起赖皮:“我这不是好赌嘛,便跟他打了个赌,自然要把他带在身边以见证输赢。”
“打赌?”
被松开李三寿揉着手腕站在王锐旁,单手拎过王锐的衣领将他从我身上拿下来,有些局促地看着我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边来,我看过他再看向王锐:“你们赌什么我没兴趣,我只是好奇赌注是为何物?”从赌注多少能看出些赌局大小,我这么想着,可王锐倒是十分警惕:“秘密。听只管让我二人跟在你身边就好。”
“蜂尾少爷可真会开玩笑,你二人既是望国重臣,跟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养虎为患?”
“哎,这话说得,那依宋公子看,两个死人能够成什么威胁?”
实话说我是不想带着他二人的,先不提细作之疑,仅是他二人终日在我跟前吵吵着还只吃不干活我便觉得有些不值。可他二人又口口声声说我与他们的赌局有很大关系,赖也要赖定我。斜眼看了看申作玉,他不表态,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无奈下我只好打着哈哈说:“蜂尾再别呕我,我这年岁都能给公子当爹去。”
捡起衣服回去营帐,呆坐在床上思量着他二人此行的目的,帐帘摇摆中申作玉走了进来,怕是打扰到我轻声说:“末将今日起便于命王帐中睡地铺。”我停了思绪,招呼他:“申将军还是睡床上罢,本王夜里不睡的。”
坐在申作玉刚铺好的席上,手里摩挲着陶城的守城将印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在夏国当值十年竟从未有过王印!这究竟是为何?
脑中一瞬间又被麻烦塞满,躺下身时听到申作玉清晰的声音:“命王切莫离开作玉身边。”
“啊,我只是躺下罢了。可是我扰到将军?”
“命王只要待在帐中,作玉便能保护命王安全。”
“好,你睡罢,我不出去。”
连续几日的赶路竟使我累到无以复加,躺在席上睡了过去。醒来时身在床上,周正在跟前伺候着。才洗漱过着了新买的望服,申作玉阔步进来:“王,圣上的飞鸽传书。”
打开来看,纸上只有一字:“望。”
“周正。”
“末将在。”
“本王要吃桃子。”
“末将这就去想办法。”
看周正转身离开,我将纸条折好放进小竹筒中,随手递给申作玉:“给圣上寄回去罢。”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小简炉城ˇ 最新更新:2011…07…06 00:26:23
申作玉将竹筒小心地捏着手里,面露疑色。我在桌旁坐下,问他这信是否在几日前便到了他手,他颔首承认,那我的推论便没错。
申作玉拿信筒来而不是抱着鸽子,即是说此信早在数天前便到了他手里,信中仅一“望”字,可谓内容全无。在我之前到达陶城又不含内容,该是夏皇放出以试验飞鸽传书的可行性。恰巧昨日十五,称望,原信寄回去也算是通知了圣上我抵达陶城及回信的时间。
“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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