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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荷叶包着,不过这种天气不宜存放太久。”
初九接过来,道:“老板有心了。”
这时候又三三两两来了些客人,两人便不再逗留,起身出城。
城外,穿着短打的几人趴伏在城墙边的老榕树坚实的枝条上,榕树枝叶繁茂,将他们的形体完全遮挡。
青年背靠树干而坐,嘴角有一丝云淡风轻的浅笑,他问自己身前之人:“你们方才都看见了么,在小摊上坐着的那两位?”
“看见了。”
青年点头,伸长脖子从枝叶的空隙往下看:“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啊?那为何要任他们离开?”
青年说:“你猜他们离开之后要去哪里?”
“先……”
“听我说完,”青年轻盈地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从这里他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城门进进出出的行人,“你觉得,人在外走投无路了回去哪里?”
“先告诉我你刚才为何要放过他们,两手空空怎么向庄主交代?”
青年并不理睬他,继续道:“走投无路,当然是回家。家在何处?唔……清微观那群老道还留在洛阳,他们应该不难打听到。”
那人这才明白青年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们等他们到洛阳再对他们下手?”但他又有些不解,“但夜长梦多,为什么不在小摊处就抓住他们?”
“现在抓住他们才是夜长梦多。庄主要的是毫发无损,那个道士不是好对付的,梅少爷也不是省油的,抓过来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找机会跑掉?看,是他们。”
另外几人闻言,都拨开榕叶看向城门外,果然是梅尧君和初九。
青年拍拍手,跃回靠树干的枝条,重新靠坐下:“我们紧随其后,但不要被他们发现,护送他们到洛阳,再逮回交予庄主。”
“如果他们不去洛阳……”
青年笑道:“放心,除了那里,他们无处可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痴情无益
洛阳南去二十里,是几座起伏平缓的山丘,上覆连绵不绝的青翠的麦田;而山丘环抱的山坳处,陡然耸立起一片清幽宁谧的秀木丰林;林间布有一座庄园,苍绿掩映其外,清波横流其间,依山临水,又颇有江南庭院之秀丽典雅之风。
这处宅院正是江白的得意之作。
洗春秋是江白的脑残粉,江白说什么都是对的,江白喜欢什么就是好的,但他一度也不解于江白在古往今来众多魔教教主中特立独行的审美。在这点上,洗春秋的观点非常传统,他认为要干一行爱一行,进了魔教就要有个魔教的样子。虽然他总是自哀自怜,叹自己美玉蒙尘,而究其本源无非是觉得自己比那些小喽啰高贵,是个高级魔头。自打他入了沉檀宫,就在全心全意使自己有个魔头的样子,干事专挑坏的干,手段专挑不入流的使,配上他浑然天成的阴森鬼气和遮遮掩掩的奇特装扮,不得不承认他相当有魔头的样子。
面对江白的“怪异”行径,他后来给自己洗脑:江白虽然是个魔教教主,但也是个不同凡响的魔教教主,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迷恋他;既然江白是个不同凡响的魔教教主,那么他做出什么不循规蹈矩的事情才是恰如其分。而且如此正大光明地住在此处,竟然没被那些正道小人探知,可见江白有成竹在胸,并非乡野莽夫一流。因此,洗春秋对江白的敬爱与日俱增,更上一层楼。
洗春秋攻略宫主之路艰险曲折,他原以爬上宫主的床为初级目的而上次充其量是爬上了宫主的坐榻,革命只算成功了一半。好在那次之后,江白对他态度有所缓和,在园中散步时常叫洗春秋陪同。洗春秋失望过太多次,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江白对他一“日”生情,但有转变好过没转变。
说是散步,不如说是议事。江白手里向来也只有洗春秋能略略参详宫中事务,恐怕有几分出于这个考量,他才留了洗春秋一条小命。
这日江白收到探子来报,梅尧君和初九北上。他捏着那张信纸若有所思。
洗春秋窥到信上所言,对江白道:“宫主,中原是武林大派群集之地,那道士被正道列为高度怀疑对象,他们此时北上,极不寻常,应该是有什么打算。”
江白平视前方,道:“那春秋你来说说,他们是什么打算?”
“原先他们手中还有聚丰楼余孽做筹码,尚可证明清白;可当下聚丰楼知情人都死绝了,此去无异自投罗网。春秋实在猜不透他们是怎么想的。”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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