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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刷身上的冤屈,这道士并非只有借聚丰楼证人之口一条路可走。”
洗春秋不解,道:“请宫主明示。”
江白轻笑:“春秋啊春秋,你真是越来越愚钝了。”
洗春秋被男神这么一评论,一瞬间觉得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吓得连忙道歉。
江白挥手止住,继续道:“梅昀风那只狐狸,敢在众人面前空口白牙指认这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是凶手,你以为凭的是什么?”
洗春秋不敢接话。
于是江白自问自答:“还不是那把阙一。一个不过弱冠的小道手里握有阙一,世人不免会怀疑他与沈萧疏有所关联,无论他是不是凶手,都需要严加探查以期顺藤摸瓜查明沈萧疏之行踪;如果那道士说不出阙一来历则更为可疑,这罪,他是妥妥的要担下了。本座想,他们事后必定检查过尸体上的剑伤,不难发现与前日丧生的两人伤口如出一辙,更不难发现,这确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阙一剑所造成的伤口。”
“原来如此,宫主思虑周全。”洗春秋连忙溜须拍马。
江白说:“本座不知梅昀风当时究竟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预谋,总之是让他误打误撞上了——伤口是阙一所留,出现在现场的小道士手中也的确拿的是阙一。他又把这桩罪过通过那道士推到沉檀宫头上,这才是梅昀风的真正目的。”
“宫主明察秋毫。”
洗春秋怯怯地抬起头来观察江白神色。江白眼神宁静无波下蕴有惊涛骇浪,微微向下撇的嘴角却让他显出几分不分明的哀伤,他徐徐开口道:“只是……世人都不知道,阙一其实两把剑。”
一把在沈萧疏手中,啜饮过亡魂无数;一把在他手中,亦是再掀灭门血仇。两把阙一,二十年前一别后,再未曾聚首。
二十年前,江白还是个小魔头,那人已经是大魔头了。正当风华正茂的年岁,一张脸是令人目眩神夺的漂亮,偏偏又凶神恶煞。江白不知使出什么手段把人办了……恩怨爱恨真假虚实都说不明白。后来江白就这么念念不忘了几十年,简直要把一生都搭进去。
初九与梅尧君一路疾行,不久便至洛阳城外。与从洛阳离开时的情景殊异,回返途中竟未受任何一方势力追缉,两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无暇追究异象的缘由。
城外林中,两人同骑一马缓步而行。他们取道人迹罕至的偏僻小径,路面被四周丛生的灌木藤蔓掩映,荆棘相阻,马亦不肯前行,在原地焦灼地打着响鼻。
“总之是快点与贫道师父等人联络为好。”初九对梅尧君道。
梅尧君点头,“我们现在便入城打听清微观众人所在吧。”他不耐地抽了马一鞭子,马非但不领取教训,反而高高扬起前蹄。
初九坐在梅尧君身后,差点因为这陡生的变故失去平衡掉下马背,被梅尧君眼疾手快地稳稳抱住,才不致落马。
“好险,”初九松了一口气,“在这里掉下去,起来非得变成只刺猬不可。”
梅尧君闻言,忍不住脑补了一只刺猬初九,绷住的脸有些松动,只好紧皱眉头,装出为这匹不听话的马而苦的模样。
初九不善察言观色,将梅尧君装模作样的愤怒信以为真,安抚道:“马不知人之心急,梅公子你切莫与它计较。”
梅尧君此时真有些不快,反问他道:“难道在初九道长的心中,本公子就是会与一个畜生较劲的人么?”
初九低头想了一下,还真觉得哪天什么畜生惹恼梅尧君,梅尧君绝对做得出与它大眼瞪小眼的事。但这话是不能告诉梅尧君的,初九只好曲意奉承他,把好话都说尽,梅公子才略略缓和了神情。
“既然此路难行,天色将暗,我们不如在这附近寻一处安身之所暂居一晚,明日再进城。”初九提议道。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洛阳,梅尧君其实也身心俱疲,觉得初九建议着实可行,便点头翻身下马,把初九半抱下来。后一人牵马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初九以为他还在生气,搜肠刮肚地把说过的好话又说了一遍,还编出了些新的花样,总之是上至日月星辰、下至飞虫走兽无一不被他拿来讨好梅尧君,如果科举考溜须拍马这一科目,初九定能一举夺魁顺便甩榜眼两条街都不止。
梅尧君虽觉得他言语粗俗浅薄,但其实被哄得心花怒放、通体舒泰,只管心中暗爽,脚下也不知行到了哪里。
初九看这参天密林,发现有些不对,却不敢说出来。
梅尧君看这参天密林,也发现有些不对。他拍了拍前襟,款款道:“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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