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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操戟者相斗,眨眼之间已过数招,但操盾者却恰到好处替同伴守住空门。初九在操盾者随着操戟者移动而变换位置时攻其不备,刺伤他之右臂,又前进数步。
这时后方诸死士紧随其后而至,但终究顾忌初九负在背后的梅尧君安危,不敢全力施为,处处制肘,以致于他们虽人多势众,却让初九渐渐往流芳园中心靠近。
谢纯玉冷眼道:“切勿伤及公子,不要急,同他耗。待他力竭,便将他一举擒下。”
初九明白自己将渐渐落于下风,应付对方一波一波不竭的攻势,却苦于没有突破之机。
双方战势胶着,却听得一声大喝:“都住手!让他过来。”
死士听到这个声音,即刻收手,退至道路两边。
初九疑惑,怕其中有诈,不敢稍有懈怠。
前方树丛中一位面容冷峻、目光锐利的中年武者阔步走来,与寻常武者不同,他步步踏地有声,令人顿感其威压。
他端详初九及其身后的梅尧君,沉缓道:“你,同我前去,庄主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有一别
初九随后进入花厅。梅昀风负手立于厅内,待他们进入,缓缓转身,直视初九。初九发现,梅昀风比起他上次所见时苍老了许多。
武者将他领到这里,向梅昀风点头致意,便退出大厅,为他们阖上门。梅昀风不会武功,但难保厅中没有死士潜伏护卫,初九警惕非常,以免自己一步行差。
梅昀风却眉开眼笑道:“老夫与道长一面之缘后暌违至今,已有数月光景了。”
初九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不必如此拘谨,请坐。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哦,还有你身后的章儿——他可好?”
初九把梅尧君放下,坐到他身边,回答梅昀风:“不,他中了毒。”
“是谁做的?”梅昀风道。
“沉檀宫之人。”初九道。
“可有恙乎?”
“他因此失忆。”
梅昀风长叹道:“老夫一直对章儿疏于管教,放任他游手好闲,总以为以梅庄家业足以护他平安,谁知还是……唉,不说这些。道长以德报怨,将章儿送回来,老夫不胜感激。”
初九只问他:“贫道有一事不解,还请庄主解答。”
梅昀风道:“请讲。”
“贫道与庄主素无冤仇,庄主为何要构陷贫道,让贫道蒙受不白之冤?”
梅昀风半推半就地被沉檀宫绑在同一条船上,就怕沉檀宫将他利用殆尽便推入水中,要摆脱沉檀宫如影随形的压迫,只能先下手为强。这就是梅昀风的考虑。然而与沉檀宫合作以谋求利益,虽有一些被迫的意思,但终究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只好说:“沉檀宫一日不除,江湖一日难安。老夫一心求快,却是错用了手段。那夜我接到探子来报,聚丰楼有变,便提前到场勘察有无可疑行迹。老夫推断这定是沉檀宫所为,正苦于没有铁证,恰恰遇到道长你了。你手里的阙一,正是当年沈萧疏之佩剑,见之有如见沈萧疏。虽不知你与他究竟有何渊源,但的确是将惨案指向沉檀宫的利器。”
初九道:“庄主何以笃定这便是沉檀宫所为?”
梅昀风汗颜,道:“难道不是?允和山庄、铸剑盟、聚丰楼……江湖中除了沉檀宫还有谁会无差别地残害正道人士?”
初九低头思忖,道:“仅凭这一个理由无法断言。”
“道长年轻有为,但对江湖中事却知之不详。二十年前,沈萧疏屠戮正道人士,其状之惨烈,其伤亡之大,与今日情形颇类。”
“以前事为鉴无可厚非,但也无法作为证据来论定今日之事。梅庄主言辞闪烁,多有隐瞒,贫道也不愿再此事上纠缠。那贫道再问你,为何要遣人杀掉我师父?”
梅昀风道:“唉,这也是老夫心头大憾。老夫对李真人十分尊崇,请李真人前来做法事济度亡灵亦是老夫主张,有幸得到真人应允,更是感怀在心。老夫绝无伤真人性命的意图。当日,我授意我手下死士去追踪你之行迹,让他见机行事,不想他竟然下此狠手,也着实出乎我所料。”
梅昀风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多半是没有谈和的诚心,初九心知多言无益,便起身道:“庄主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实几分虚,贫道无从判断,只希望庄主真能如其所言,存正心,行正道。梅公子贫道交还了,无需多言,相信庄主也会广寻名医为其诊治。”
“自然自然。”
“贫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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