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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宁,一个刺杀案,连带着三哥和宁将军一起牵连进去。在他眼里,怕是已没有什么忠臣可言。今日是战功累累的宁须臾,明日说不得就是你尽职尽责的大学士了。”
柳晋尚在思索,柳琛自喝茶不敢多言。
想了半晌,柳晋道:“幕国子民千千万,宁将军一案老臣已是寒心。拔乐关现下情况不明朗,若是疆上蛮夷进关,少不得又是百姓家破人亡。”柳晋长叹一声,无何奈何。
盛康浅啜了一口茶,借着手掌的掩盖,不着痕迹的笑了。
翌日,群臣进谏,要求更换拔乐关将军。文渊阁大学士在鼎元宫外长跪不起。
仁帝仰天长叹,斟酌半日,下了圣旨。
封宫士诚为挫军副将,即日起程前往拔乐关,协助吴编回击疆上蛮人。
朝野哗然。
宫士诚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区区一个武状元平步青云竟然做成了副将军。在幕国,前无古人,恐怕也会后无来者。
他才二十二岁,没有任何战场上的经验。在大臣们的眼里,不过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阿谀奉承的毛头小子而已。
仁帝的人心,从宁须臾被斩到宫士诚封将,短短几个月时间,丧失殆尽。而他的噩梦,还仅仅是个开始。
新月如钩,凌波殿里安静得只剩了落雪的声音。
宫士诚将佩刀附在身后,攀着房檐轻轻一跳,脚尖先落稳住身体,已然跃上凌波殿屋顶。低头看去,盛康的正殿还亮着灯。宫士诚“哼”声一笑,呵出一团白茫茫的雾气,花了眼前。左右看看,待巡逻的禁卫军走远,从高墙上翻身跃下,踩得积雪“嘎吱”一响,正落在正殿窗外。透过窗棂格子,往里看去。
柳无涯在灯下仔细考究的看一本折子,看完后,满脸惊讶,“这个杨代,联名上书也就算了,难道还想造反?”
盛康笑道:“造反?他没那个胆子,现在看来,翰林院也没那个实力。”
柳无涯合上折子,半试探半狐疑问道:“你还需要多久?”
盛康道:“你最近问题太多了。时候不早,回去睡吧。”
柳无涯站起身来,行了礼,自行离去。
盛康看着她离开,手腕一抖,一把飞刀瞬时捏在手里,看也不看,反手向后甩去,飞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窗而出。
宫士诚仰身一翻,飞刀利刃贴着肚皮“嗖”的划过去,钩破了棉衣前襟。翻身之余,宫士诚腰身扭过,伸出两指,生生捏住了劲风般的飞刀后半。只觉手指捏住薄冰一样,整个身体随着降了三度。
捏住了飞刀,宫士诚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了一阵。他与盛康这神秘的暗器还是第一次见面,见了不禁暗自佩服。整个飞刀薄如蝉翼,通体银亮,柳叶形状,两面为刃,放在手里竟然也觉不出重量。这等轻巧的飞刀能够使得飒然生风,盛康的内功怕是比昆仑山还要高。
宫士诚窝在雪地里尚打量那飞刀,盛康已经抬脚将窗踹开,一头冲了出来,落地一瞬反手抽出宫士诚的佩刀,“铮”的一声,拿在手里甩开一个刀花,抬手便砍。刀锋伴着月光闪到宫士诚眼前,宫士诚就地打滚,顾不得起身,先从背后抽过刀鞘,“锵”的一声顶住盛康手里的刀。定眼一看,刀刃已在眉心上半寸。
宫士诚脊背发凉,勉强笑道:“殿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这脑袋也不是西瓜,你若砍下来,挫军副将可就没了,关内百姓……”
盛康不理睬他,抬起佩刀,作势又要砍。宫士诚趁机起身,却是半跪,手里一把刀鞘顶着盛康在头顶上连连进攻,打了几招只有后退的份。待退到墙角,别无他法,伸出长腿一扫,趁躬身机会踉跄着起身,却露了个空挡给盛康。
只见银光一闪,似是落雪轻抚,一阵凉风贴着耳根吹过,宫士诚脖颈上鸡皮疙瘩一紧,一束黑发悄然落地。
盛康那一刀,竟是贴肉而过。
宫士诚深吸口气,头发乱了,衣衫半开,滚得一身雪泥,狼狈不堪。还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一团黑发,惊得一身的冷汗。
盛康却一身白裘亭亭玉立,雪白扎袖前一把长刀握着,皎洁月光下,衣角翩飞,活像传说中的西门吹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宫士诚心里一叹,“你这般帅,何苦来哉。”
盛康握着刀上前一步,“你这偷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宫士诚置若罔闻,眼皮一跳,拿着刀鞘招架,“还想打?”
盛康上下看看他,垂下佩刀,扬起下巴道:“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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