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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士诚。
“你没事吧?”
“尚好……快走!”宫士诚收好刀,上了马车。
宁广鹿摸起马鞭,“驾!”
两人仓皇离去,丢下了横七竖八的尸身。
宫士诚在马车里扒拉开衣裳,果然,雪白的绷带都染红了。摸索出柜子里的药酒,先喝了一口。
宁广鹿的声音透着些着急:“你伤口裂了吗?”
“尚好……”
宁广鹿“啧”了一声,“怎么老是尚好,我停下车给你重新包包罢。”
“好好赶车,先出了幕都再说。”宫士诚说着,撕下绷带,赤着膊,摸到创伤药,想上药。手指触及胸口时,却是黏糊糊一片,血已流了一身。宫士诚咬咬牙,拿丢在一边的绷带擦了擦血。这才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宁广鹿大体寻着方向,不敢怠慢,一路奔出了幕都的郊野。
跑了半日,马也累了。宁广鹿这才回头看看,停下马车,掀帘探头一看,借着月光,吓了一跳。
宫士诚半身是血,人不人鬼不鬼歪在一边。
“宫士诚!”宁广鹿喊了一声,没反应。“喂!”宁广鹿爬到宫士诚身边,摇了摇他。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已经止了血。
宫士诚睁开眼,虚弱道:“到哪里了?”
“已经出了幕都,在丹州了。你没事吧?”宁广鹿收拾了一下马车里带血的绷带和衣裳。
宫士诚仍赤着膊,勉强坐直,道:“我饿了……”
宁广鹿张了张嘴,没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了些干粮和水袋。
小心翼翼给宫士诚喂了点水。把干粮掰开,送到他嘴边。
宫士诚咬着干粮嚼了两口,扁嘴道:“真难吃……”
“前边有林子,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活物打来吃。”宁广鹿道。
“算了……”宫士诚拉住宁广鹿手臂,“先凑合一顿吧,明日我好些了跟你一同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宁广鹿愣了愣,看着宫士诚血淋淋的伤口道:“你这样才值得担心。”终于憋不住,问出口:“太子……这是要赶尽杀绝吗?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宫士诚半低着头,眉头一皱。
宁广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颗亮晶晶的东西从宫士诚眼睛里落出来。他虽低着头,但是迎着月光,肩头还是若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宫士诚,这是……哭了?!
宁广鹿顿时慌了手脚,“我,我,我就是一问,你别往心里去,我,我……”
宫士诚深吸了口气,手指慢慢握起成了拳头,声音还发颤,道:“盛康,你真的要杀我?!”
这不是说给宁广鹿听的,但宁广鹿却听得心头一震。
宫士诚动情了。
宁广鹿也是。
第39章
幕国桓清二十一年七月初九,幕仁帝下葬,国丧二十七日,举国同哀。
祁国皇帝李弱派专使送了帖子来,聊表慰问。
盛康照规矩在皇陵守十日,皇太后身体不适,先早回宫,柳皇后便在皇陵陪着。
眨眼间便过了七日。
十六这日,宫士诚与宁广鹿两人到了幕国边界。
宫士诚身上伤好些了,这人身体底盘甚好,养了几日也就恢复的七七八八。
自打那日在幕都郊野遇到一队官差,一直到了这里,一路上倒也没有别人找麻烦。
日落之前,两人总算到了一个镇子。这个镇子看着不大,零零落落倒是也五脏俱全,还有一家客栈。
“今日运气好,能投宿。”宁广鹿勒了马,转头道。
宫士诚大爷一样掀帘看了看,道:“虽寒酸了些,也将就吧。”
宁广鹿一听,“噗”的笑出来,“你当你还在宫里当差呢?”说着下了马车,去拍门。
天色不早,宫士诚也下了马车。
开门的是个老头,样子五十多岁了,老眼昏花打量了宁广鹿与宫士诚两人,心里暗道:贵宾。
随即笑脸相迎:“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店里有上好客房。”
宁广鹿推开老人,朝店里瞅了一眼,还算干净。一步迈进店里道:“住店,两间,可有?”
“有有有,自然有。二竹!”老人朝楼上喊道,“有客人来了,做些饭菜去!”
宫士诚心里暗笑,还有人叫这名字的,二猪?
老头抽出腰间抹布利索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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