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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张桌子和凳子,“客官请坐,我这就去泡壶茶来。”说完颠颠的去了。
楼上一个年轻人“噔噔噔”的一路下来,远远看了宫士诚一眼,去了后厨。
老人沏了茶送过来,笑呵呵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客官请用。”
宫士诚低头一看,的确是新茶,味道一般。
忽的就想到那日盛康大喜,他们两人在幕都的酒楼喝酒。那酒楼的茶混黄污浊,自己不想喝,盛康却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原是在试探我的。宫士诚想着,笑了一声。
宁广鹿眼角一挑,“想什么呢?”
“没什么。”宫士诚低下头,“店家,如今幕国国丧……”
“知道知道……”老头连声道,“不准开门营业的,老头子我这不是关着门的嘛。两位赶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权当交个朋友,朋友哪有不帮忙的。”
宁广鹿不禁好笑,这老头脑子转的挺快。
说着话,那“二猪”已做好了几样简单的青菜,牛肉是现成腌制的,直接切了一盘,又送了一壶酒来。然后默不作声的上了楼。
宁广鹿扫了他背影一眼。
老头子道:“让他去给客官把客房可扫干净。咱这地方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干净些,包客官住得舒服。”
宫士诚不说什么,拍了宁广鹿脑袋一巴掌,“快吃,吃完了去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宁广鹿极为不满道:“知道了!”
老头子无所事事,问宫士诚道:“两位客官是去哪里啊?”
“昆仑。”宁广鹿含着饭道。
宫士诚瞪他一眼,“莫多言,只管吃。”
老头呵呵笑着,“无妨无妨,是我多嘴。客官慢慢吃,我去喂马,把马车牵到后院去。吃完只管上二楼,最西边两间便是客房了。”
宫士诚一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狼吞虎咽吃了饭,桌上的酒一口都没喝。宁广鹿打着饱嗝跟在宫士诚身后上了楼。
西边两间房已收拾出来,被褥都是刚晒干净了的,热水也已经准备好。
宫士诚探头看了看,窗户直接冲着后院,转头道:“你睡吧,我去旁边那间。”
宁广鹿解下背后的刀,搓了搓鼻头,洗洗脸便躺下了。
宫士诚进了客房,脸都不洗,直接躺下。手指摸到胸口的伤,深吸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皇陵。
月挂中天,浑圆皎洁。
盛康在房里坐了良久,回过神来,竟觉出一丝凉意。
小顺子在门外守着,盛康唤他进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亥时了。”小顺子见盛康脸色不好,只当是还在为仁帝的事情悲痛,便道:“皇上,奴才不会说话,但是还要斗胆劝劝皇上,龙体重要,莫要过分悲怀,伤了身子。”
盛康吐了口气,道:“拿些酒来给我。”
小顺子一愣,吓得脸色惨白,“皇上,这这……”
“去罢,莫声张。”
小顺子哆哆嗦嗦出了门,却见柳无涯站在门外。顿时见了救星般低声道:“皇后娘娘,皇上他……”
柳无涯摆摆手,道:“皇上心里烦闷,喝几口无碍的。”
小顺子脖颈僵硬着点头,忙不迭去了。
柳无涯透着窗户朝里一看,盛康坐在椅上,一手撑着额头,神色疲倦。桌前一盏灯,映得一个侧脸镀了金般华丽,却隐约带着病态的妩媚。
盛康头也不抬,道:“站着不累吗,进来坐。”
柳无涯如蒙大恩,推门进来,平静道:“我看你这几日心神不宁的,那日去鼎元宫,听小顺子说你睡了一天。身上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要找御医看的。”柳无涯软语相告,波澜不惊。见盛康没什么反应,试探道:“是不是那日刺客行刺,吓着了?”
盛康长而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看向柳无涯,面无表情道:“你说什么?”
柳无涯见盛康这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乖乖闭了嘴。心头却燃了火,宫士诚,一个亡国之子,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朝思暮想食不下咽的。
两人沉默了半晌,小顺子端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放了一壶桂花酿,两个酒盅,小心翼翼放到桌上。
盛康扫了一眼,道:“怎就一壶,送一坛过来。”
小顺子眼睛一突,看向柳无涯。
柳无涯神态自若,朝他点点头。
小顺子只好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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