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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慕容的手法越来越厉害了。”他垂首自言自语道。
“阮家真是个个都不肯吃亏呀。”说着让人不明所以的话,男人看着阮凤岐,“要想知道真相的话,跟我走。”
他不等阮凤岐做出决定,就收拾了工具,离开房间。阮凤岐慢一步跟上,这人身上的气势让他不自觉地服从,而他也确实,想知道所谓的真实。
男人带着他走到另一边,那里曾经是他的屋子,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屋里的坐着三人,都同他一般看不出确切年纪。
“我把人带来了。”他笑嘻嘻地在空着的位子上坐下。
“逸情呢?”一人接话。此人穿着一身皂色长衫,里面的银白绣着竹纹。
“睡了,刚才哪个在放爆竹?”
“难得除夕,你总不能禁放爆竹。”紫色长袍的男人说着,转向阮凤岐。凤眼轻挑,温和又严厉地看着他,“阮孟翔?”
“是。”承受着那人身上的威压,阮凤岐低声回答。
那人满意地点头。
“你父亲有功于陛下,但也犯了大忌。”他像是知道阮凤岐想要问的,直接说了出来,“所以只是私下处决,算是不要损了他的名声。”
“我还应该感谢你的满门抄斩?”阮凤岐被他悠然而事不关己的语气惹怒了,他今日一直都没有掌握到主动,即使在关逸情面前,看起来似乎是他影响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他知道,其实是他被关逸情控制了。
“如果你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你还会这样和我说话?”紫衣男人笑了,优雅华贵,如同天人,阮凤岐看着他的笑,似乎能够猜到他和关逸情的关系。他表情一变,男人即有所察觉,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可怕的男人。阮凤岐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这样的寒夜里出了身冷汗。
“哎呀呀,怀觞你不要逗他了。”
“药师心疼了?”曲怀觞打趣道。
“哎呀呀,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怕你们家小情儿心疼,我才懒得管呢。”丰染尘挥了挥手,转向那个皂衣人,“寒漠,你也说两句。”
他们神态自若地无视了阮凤岐,斗着嘴。
“丰染尘,别闹。”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轻声道,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另外三人都停了下来。丰染尘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男人小声回应了,便成功安抚了他
曲怀觞含笑看着他们,然后再度面向阮凤岐。
“逸情如果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管教不严。”曲怀觞说,“如果你想要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并且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些东西。”
阮凤岐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欺骗,何况对于他,这个男人有着绝对的优势,根本就没有必要骗他。他在男人的示意下拿起桌上的册子,草草翻了几页,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骗人。”他条件反射地说着,但是心里明白,这种玩笑,没有人会开。
曲怀觞柔和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这是真是假。”他叹了口气,满是无奈,“本来是连你都不能留下来的,但是逸情偷梁换柱,我居然一开始没有觉察到。”
“哎呀呀,小情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你发现?”丰染尘笑着插嘴,“不过还好小情儿之前吃了我的药百毒不侵,不然你们两个都早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凤岐想起最初关逸情取血给他解毒的情形,恍惚了起来。
“他知道瞒不了多久,所以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不过他也不想想,过年的时候至少应该回去看看老人家。”半是玩笑地说着,曲怀觞忽然沉下声音,“还好想念孩子的老人家亲自去了一趟。”
想起了那时看到的关逸情的凄惨形状,曲怀觞顿了顿,压抑翻涌而上的心疼,然后又平静地看着他。
“那个孩子,叫霁昃对吧,到底是怎样的人,你看不明白?”他问得很平静,似乎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但是阮凤岐却无论如何不能忽略他的话背后的隐怒。听过这些人的名讳,聪明如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是身份,但是既然对方没有点明,就是不想用身份压他。
“霁昃是个孩子。”他为阮霁昃辩解着,自己也觉得无力。洛寒漠也许是最明白他心思的人,淡淡开了口:“你把他宠坏了。”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曲怀觞。他和曲怀觞也把关逸情宠坏了,所以才会弄得伤痕累累回来,还倔得一力揽下所有的责任。
“哎呀呀,寒漠你离题了。”丰染尘打着哈哈,又把对话扯回来,“小情儿也有错啦,不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