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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荫知道跟他说什么也是白说,干脆寒了脸不理他,心道看你能折腾到什么地步!这里可不是京城,你要敢惹什么事,就叫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翟小侯晃进县衙内堂看看,吴大人自回了卧房睡觉,吴夫人强撑着疲劳的身体殷勤接待,可惜翟小侯根本是个无赖,看了一眼清寒敝旧的县衙后堂,直嚷不是人住的地方,就非要去陶荫那里住。
陶荫也不废话,直接带他回家,翟小侯一见他那小小的,虽很整洁也依然算清寒的屋子,长叹一声:〃小陶,你还是随我回京吧,看这里,哪是你能呆的地方!〃
陶荫冷冷地道:〃怕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吧,放心,我不会留客的,你请自便。〃
翟小侯却赖着不肯走,这时善后的数名官兵已经回来,带来了翟小侯被抢剩下的一些东西,还有当时被丢下的两名长随,陶荫受不了一群人挤在自己小院里吵吵嚷嚷,摔门出去了。
明月在天,清辉遍地,陶荫坐在屋顶上,情绪低落。
什么叫鸠占鹊巢?翟小侯给他亲身示范了一下……那家伙吃饱喝足正占着他的床睡觉,还埋怨他不肯做陪!
什么叫自寻烦恼?他自己亲身验证了一回,现在他是惹祸上身,有家归不得,有气没处发!
陶荫用力掐着从屋顶揭下的一块瓦片,一点一点捏得粉碎,恨不得也这样把翟小侯捏死!叫他再用那种眼光看他,叫他再恶心巴拉地叫他〃小陶,亲亲小陶〃,天知道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都快吐了。
偏偏他还没办法!翟小侯死皮赖活,怎么赶都赶不走,吴大人那里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卓捕头留下几个人守卫,自己早溜了,只有他倒霉!
都怪那个鲁畅!陶荫恨恨地想:好好的定南王外孙,干什么不好偏去当强盗,这不是自甘堕落嘛!还有一层心思他没好意思细想:抢谁不好偏去抢翟小侯,结果给他惹了这么大麻烦!这小子现在赖上他了,扬言要陶荫全面负责,不给他找回失物他就不走。
烦死了!
突然传来的轻响惊醒了他,抬眼一看,对面屋顶上站着一人,大盗!依然是那套夸张的行头:黑衣,大帽,宝蓝色的丝绸披风随风飘扬,只是面具换了,换成一个黑脸的阎王。
陶荫猛地跳起,大盗向他一招手,转身就跑,陶荫立即追去,他轻功不弱,这次卯足了劲儿猛追,快得就像离弦的箭,没想到大盗的轻功比他还好,两人几乎绕城转了一个圈子,陶荫还是没追上!
太可恶了!陶荫见大盗好整以暇地在前面跑,见他跟不上了还停一停,简直就是故意气他!是可忍孰不可忍!陶荫找个机会甩手打出袖箭,左一支右一支,算准他躲闪的方位,又发出了第三支。
大盗果然闪过了前两支,被第三支射个正着,轻哼一声,向下掉落。
陶荫大喜,跟着跳下去,漆黑的院落里看不清楚,他警惕地抽剑防身,却觉脸上一凉,似被人抹了什么东西,他一剑刺空,大盗已腾身跃起,接着向前跑。
陶荫继续追,心中的怒火却突然消失,刚才他贪功冒进,若大盗在暗处向他下手,他只怕不易躲闪,看来大盗是手下留情了,为什么呢?陶荫疑惑。
两人不即不离地又追逐了一会儿,大盗在一处宽大的屋顶停下,回过身来。
陶荫也停下,手里还紧紧抓着剑,却没有扑上去,静观其变。
大盗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清亮的月光下看得分明,剑眉星目,可不正是鲁畅。
陶荫早有心理准备,但见他这样明目彰胆地向自己示威,还是怒火上撞,气冲冲地道:〃果然是你!〃
鲁畅傲然道:〃是我,怎样?!〃
13转折
〃你为什么要假扮大盗?〃
〃我本来就是大盗。〃
〃胡说!大盗横行此地几十年,你才多大!〃
〃大盗也有世袭的。〃
〃世袭?!〃陶荫险些晕倒,这也有世袭的?〃你是说。。。。。。〃
〃我爷爷和我爹都是大盗,现在我是。〃
〃你。。。。。。不可能!〃陶荫突然想到鲁畅的身份,怒道:〃你不是定南王爷的外孙吗?定南王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强盗?〃
鲁畅一笑:〃我娘喜欢,你管得着吗?〃
。。。。。。是管不着,连定南王都没管了,他陶荫算哪棵葱,能管得着?
陶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理解,又问:〃你明明可以做个王孙贵族,为什么偏要当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