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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并不是将这等禁术放在眼里,只是没有想到竟会有修真门的弟子为上皇效命,这一点令他大为着恼。当下点点头道:“尚不会为难,此术虽对身体无害,但却总是个隐忧,还是早日解了的好!”
殷桐语点头无语,心底却更寒了三分。
天逸当即在密室正中画下一副阵式,令殷桐语解去上衣盘膝坐在阵法之中,自己坐在阵外默颂咒文。少顷那朱笔所描阵式渐显出银光,一个个用大篆写出的文字竟是活了一般升起在空中,依着他所颂咒文的顺序一一地飞入殷桐语的体内,入体如一股股温暖的细流渐渐由四肢汇于丹田,又从丹田处渐渐升起直入心口。
天逸念颂地越发的急了,那股温流所起的力道也越发的凝重。殷桐语感觉心口微微一痛,似有什么被从骨血中剥离出来般的诡异,忍不住低头向心口处望去,却见一团光芒从他肌肤中渗出,竟如自己身下所坐着阵势变小了附在身上一般,而那银光的阵势中却又笼着一个紫色的字迹,一个“忆”字渐渐明晰起来。只是在那银光之中这紫色的字迹明灭不定,但也慢慢微弱下来,殷桐语神志有点迷糊,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混乱了起来,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妥。
天逸却骤然收住了口,一脸惊诧地看着那印迹,竟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地方。
“仙师,怎么了?这咒术很厉害吗?”殷桐语皱皱眉问道。
“倒也不是厉害,只是……”天逸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莫非掌握了什么人的秘密吗?那人竟用自己的性命来封印陛下的记忆!”
“什么?!这难道不是灭魂咒吗?”殷桐语蓦地一惊。
天逸苦笑一下,说:“我也几乎上了当,他竟是以灭魂咒的形掩饰灭忆咒的神,虽功力尚属普通,但咒法运用之巧妙却是常人难及,而且行事很是决绝,若是他人强行解咒,他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印与之相抗。”
“是要同归于尽吗?”殷桐语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那人,竟为了自己的秘密而不惜拼上了性命啊。
“不,他倒还存着几分的善念。若陛下动念说出此项秘密,此咒只会夺去陛下的记忆,而如今日我这样强行解咒于陛下并无大的伤害,所有法术对撞的苦楚却是由施术者承担,而且……法术反噬他必死无疑,而陛下却只是永远无法得回那段记忆。”天逸倒有几分同情那施咒之人,那秘密想必对他而言十分的重要吧。
“那他为何不告诉朕这个后果?!他只说是灭魂咒却没有告诉朕是这样的后果!”殷桐语冲口而出,也不顾与自己刚刚的话有所矛盾了。
天逸苦笑道:“看来此人并不想伤了陛下啊,只是那秘密对他而言太过重大,所以宁愿自己担了这样的风险。而且此人倒还有些光明正大的性情,否则自悄悄下了咒也不与陛下明说,想必陛下也不会有所觉察吧。陛下,只怕此时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够此人自食苦果的了,还望陛下能顾及他这一点善念,饶了他的性命,我再为陛下做一担保令他自己解了咒吧,他既然是我修真门的人,我亦会以门规好好的教训他,还望陛下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网开一面吧。”
只是,殷桐语听得那“生不如死”四字,脸色立时的刷白下来。根本不等他细说,匆匆拉起了衣物,急道:“仙师请立刻随朕来!”
天逸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看殷桐语的模样虽未明说,但他也大概猜出那施咒之人是何方神圣了。只是他竟会为陛下冒这样的风险却是再想不到的,而且,他想要保守的是什么样的秘密呢?虽百思不得其解,天逸却也知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二话不说随殷桐语赶到了修华殿中。
修华殿中却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侍琴,品琴,抱琴,怜琴四位侍女正在外殿闲坐聊天,侍卫内官各安其职,殷桐语见此情景不由看了看天逸,不知是不是他太过言过其实了,若真是那般痛苦,这殿中还不是乱作一团吗?
他深吸了口气问道:“永睦君已经回来了吗?还是仍在宾厅宴客?”
侍琴笑嘻嘻地答道:“回来半个时辰了,见陛下还未回来,说是要在内殿里看书,让奴婢们不必服侍了。”
殷桐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立刻走进内殿,这内殿仍分三进,外间里凌寒睦的袍服挂在那里却不见人影,只是还未打帘走入内间,就听到隐隐有几声极为低微的呻吟之声。殷桐语眼中痛色乍现,哪里还敢耽搁,不等侍女们服侍,甩帘冲入内间,目光一扫却没有见到人影,再冲至里面的卧室竟也没有凌寒曦的踪影。
他心中不觉发慌,正不知所措时,就听天逸在外面忽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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