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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达到高潮。。。。。。
一缕白浊在水面散开,方敬哉从水里起来擦干身体,随意披了件衣服又坐到案边。
提笔,在纸上写下「封老爷」,然后想起封若尘不太喜欢这称呼,便将纸揉了重新蘸墨,落笔道「若尘公子」,想想还是觉得不妥,遂又揉了那张纸。
盐铁副使和郭家上次吃了一记闷亏,想今年断不会轻易放弃,他曾见到盐铁司的人在郭家出入,他有预感他们还是想对封家的这批茶下手。
饱蘸了墨的笔,滴下一点墨来,在空白的信笺上湮开,方敬哉叹了口气,最终将笔搁了下来。封若尘应该比自己更谨慎的才是,他这样想着,便熄了蜡烛躺到榻上和衣而卧。
醉醒卖身 34
过了几日,封家第一批茶叶到港,方敬哉生平头一次在码头上看到这阵仗,船桅如林,实是壮观。
封家的船占去了大半个码头,方家的和其他几家的货船都挤在一边。方敬哉已经说了要等封家出完茶叶以后再用船,许是裴老板实在过意不去,在给封家调船的时候,也给方家调了几艘过来,虽说是运不了多少,但能先运出去一点也好,都积到梅雨过后恐怕酒坊也堆不下。
在码头上监督船工装货,方敬哉头一转,蓦的瞥到郭函的身影,就见他带着几人站在码头外围,指指戳戳。
封若尘虽写下保证书不再联合其他商户打压郭家,但是曾经吃过郭家的亏上过当的那些商户依然不买他们的帐,封若尘的保证书形同虚设,想来应该是他们私下采取了另一措施。
而方家更不会和间接害死方孝哉的郭家有所往来,方敬哉虽不济,但从来都憎恶分明,谁对他好他也对谁格外关照,所以对郭家的恨意也表现得越发明显,甚至有时候有点穷打猛追的意味。
郭家的日子自是不好过,但方敬哉也生了个心眼,时不时地总要堤防一下小人。
回身继续督促工人干活,再转过头时,郭函那些人已经不在了。方敬哉有些疑惑,这段时间是封家用船之际,因为已经是延续了好几年的惯例,大小商户们都懂得运货要避开这一两个月,所以这会码头上除了格外受益的他还在出货,剩下的都是商户自己的货船。郭家又没有货船,郭函这个时候到码头来做什么?
方敬哉想着,侧目,一旁封家的工人正忙碌的从船上卸货,抬头,烈日当空,虽还没入夏,但已烤的人有些难受,清明之后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而今却是很长一阵的艳阳天。。。。。。
入夜,方敬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面敲过了三更,打更的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方敬哉唰的一下坐起来,耙了耙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妥,速速穿了衣服出门。
「二少爷,这么晚了您还出去?」听到主子房里有声响,初九揉着惺忪的睡眼正要过去伺候。
「宵夜!」方敬哉落下这句话,衣袂一滑,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照二少爷的习惯,说是宵夜,那不过是用来唬老爷的,估计十有八九是拐去了绮香阁。但是说到绮香阁,二少爷有好一阵子没去了吧。。。。。。初九连打了两个哈欠转身回去继续睡。
和郭函那小子处过一阵,方敬哉知道,那家伙平时好生好气的一副懦弱相,但是狗急了也跳墙,指不准把他逼到墙角里了不知道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码头上一片廖无生气的漆黑,江水湍流,风声呼呼贯耳,吹得桅帆哗啦哗啦直响。
方敬哉提着灯笼沿着码头一艘船一艘船的照过去,封家的货还有很多没卸,理应是有人看管的,但是估计这会都已经睡下了。
蓦的,身侧传来一声闷响,方敬哉忙灭掉灯笼躲到一旁。
就见几个人穿着一色的黑衣服在封家的船前鬼鬼祟祟,有两人抬着什么上了船,另外的都在下面守着,约摸片刻,那两人下得船来,然后往船身上泼了什么,接着将点着的火石往船上一扔。砰的一声响,焰光四起。
他们想烧了封家的茶叶?
那些人放完火后便迅速离开,方敬哉正要去叫人,突然想起他们搬了什么上船,水蓝色的布料,不知为何眼熟得紧。
是他?!
一想到此,方敬哉丢下灯笼飞奔上船,四周已是淹没在一片浓烟里,火星子乱窜,加上方才他们还往船上浇了酒水,朔风飞扬,不一刻就火势冲天。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方敬哉冲进船室,便见那人横躺在甲板上,额上带着伤。
「若尘?!」
上前将封若尘扶了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