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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越咬牙切齿道:“陈随意,你难道不知道见风使舵是怎么写的么?”
我咳了一下,更正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规劝我见好就收,相信你只是口误,而不是知识不足,我体谅你。”
“陈随意!!”司徒空越惊天动地地大喊。
他已经失去平常心了,现在是我看他耍猴,呵呵~~~
第十八章
“蒋响领了一堆人回到了我囚禁你们的地方,正在空空的房子里搜索,韩镜垒没露面。”司徒阐述我想知道的情况,言简意赅,语言犹如白开水,连个抑扬顿挫都欠奉。
“就这样?!”我看着敷衍了事的司徒空越,早就料到他要小肚鸡肠的要报复我刚刚气他。可是,他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怎么这么没耐心地马上就发作了,没意思。“这就是你的回答?!”我重复再问,意为强调。
“还有我们这艘船会停在公海上,不会在固定的码头靠岸。”司徒又回答了第一条的第二小项,然后,面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叹口气,被他的哀兵之策打败了,乖乖回应他想知道的问题(某铜:得了便宜还卖乖,踢踢~~~):
“还记得关我的房子在整个院落中所处的位置么?”
“正中间。为了防止你跑掉,每一条通向外面的路都守得严严的,你应该没有机会出去。”
“而且房子里还有监视器,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可以看到是不是?”我笑眯眯地看司徒。
司徒低头干咳。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但是,”我语气一转,正式说到正题,“我被关到的第四天,监视器曾有五分钟的故障对不对?当时打雷下雨,所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追查对不对?”
“你在那时与叛徒联系上的么?”
“咦?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在那时跑去与蒋响协商去了?”
“短短五分钟够什么用?!连跑到关蒋响的地方都有难度,何况来回。所以只有这一种解释。”
“内奸的人选你有怀疑的对象了么?”我好奇地问。
司徒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好吧,我已经证实,确实是在内奸的帮助下,我才有机会联系上蒋响,蒋响逃走那天内奸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嘱我尽量拖延住你。当时院子里有你上百个手下,人人都有可能,恕我不能出卖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哼……”司徒只是冷哼,不再追问。
是因为黑道中的义气真的重过性命?所以他决定周全我对同伙的气节?
还是他已经猜到内奸是谁了??所以不再与我废口舌?不应该啊,以我对司徒的了解和对他手下各人的认识,每个人都够忠诚,所以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可能,司徒应该不会这么快猜到答案啊?!
但是,不理他的帮派内部的勾心斗角!
要求他兑现第三条疑问先----为什么对待我前后态度差别如此之大?
在我迫切的眼光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来一张照片,颜色古旧,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东西。相片中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清秀的脸孔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眼睛却寂寞得盈满勾人的媚惑,纤细、敏感,又倔强、孤傲,似乎碰一碰会化,又冷硬地带着尖锐的硬刺扎人,在心上,莫明一痛。
“很漂亮。”我说。有点口干舌燥,词不达意。
“就这样?”司徒看着我,直勾勾。
“还要怎样?”我不抬头,也感觉得到他目光中毫不隐含的探究。
“这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张照片,其它的都被某个人一把火烧掉了。”司徒说着不相干的话,我听着,“你如果站在镜子前面一定不能这么张着眼睛说谎话,他…………和你,几乎一模一样。”
我冷笑,“那又怎样?说他是我的父亲?然后再上演一场生离死别的煽情戏码?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些滴血认亲、兄弟箫墙之类,以增加收视率?”
“不,”司徒摇头,“他没有留下后人。”
“呃?!”我愕然。反倒有点不信----相片中的人与我每天在镜子中看到的人,几乎完全一样,说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更加不可信。
“他是你母亲的弟弟,你的舅舅,我…………爱的人。”
片刻,看着司徒对一张破旧的照片含情脉脉,我冷笑:“原来你一直是在通过我看别人,只可惜这个别人一定不爱你,我也不会为了可怜你,就跟你上床,你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