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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还是放一放。”
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竟然很恶毒,是因为突然冒出个亲人心情太过激动么?
“你~~”司徒脸色铁青冲过来,粗暴地将我压在墙上,他变形的脸孔紧贴在我脸前,咬牙切齿,“你怎么说话就这么歹毒?看来我要给你点教训教教你怎么说话。”
我不屑地看他,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恐惧。
三分钟。
司徒颓然放弃,松开对我的钳制,跌坐进沙发里:“对不起,我确实不应该把你当替身,你一点都不象他,他那么温柔,你却随时可以残忍得叫人心跳。但你确实拥有他的血脉,我命令擎去调查你的身世,所有的细节都符合。”
“那又如何?即使我是他的晚辈又有什么意义?他人都死了,难不成我还披麻带孝装一回孝子?”
司徒咬着牙,目光凶狠,一字一句:“他,为你而死,真是,不值!”
为我而死?!
我不屑地撇头,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信口开河,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司徒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头面对他,手劲很大,不容我拒绝,“你竟然这么冷血!真是和你母亲相像得不得了!”
第十九章
“你,爱我的舅舅,却憎恶我的母亲?”我对他这样的感情很是奇怪,不是应该爱屋及乌么?
而且自从司徒拿出照片之后,他的情绪反差也十分的大,一会儿温和,一会儿愤怒,对待我,简直像在对待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是因为他从我身上同时看到了他爱的人和他恨的人的影子?
“你是谁?”我问,词不达意。
我想知道他和我舅舅的事情,更想知道的却是关于我的母亲,那个,被我在心中描画过千百种形象的女人,最常出现的是孤儿院院长的样子,有些古怪,个子矮矮,头发银白象雪,慈祥而严厉。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想像,院长辞世之后,我脑海中的母亲再也没有其它的样子可更换,持续地是那个古怪的老太太,直到…………现在,从司徒口中吐出另一种可能,我的渴望,再次复活。
“哼!”司徒松开我的下巴,踱到舷窗前,点了颗烟,深深吸一口,慢慢吐出层层烟圈。“你真的想要知道?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后悔?”
“你会怎么叙述一个故事?全部的事实,还是没完没了地添油加醋,只从你的观点出发,不合你意的全数打压?”再渴望知道,也想刹住我急速的心跳,可惜那不是车,不能说刹就刹得住,一经怦怦跳得惊天动地,连整个身体也抑制不住抖动起来。
司徒倏地回头:“随意……”只是喊了我的名字,其它语句融成疼痛僵在脸上,欲语还羞。
为什么这么痛苦?
无论实话还是谎话都很残忍么?
还是----为了即将的谎言制造气氛?在我心里似乎早已打定主意,不合我意的全不相信!
他捻灭了刚吸了两口的香烟,大步走向门口,拉开舱门,低低留下一句“晚安!”,逃逸得快如流星。
我呆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三两步追出门口,被不够长的链子困住。
“司徒空越----”我大叫,“王八蛋----”我骂人,却连个回声也没有,空荡荡的走廊,摆一个空城计。
这算什么?留下悬念自己悠哉游哉,可叫剩下的人怎么活?
我大叫着呼来守卫,命令他们去把司徒空越叫过来。守卫唯唯诺诺神色古怪地离去,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我再叫守卫,守卫仍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生起气来,把舱房里可砸可摔可敲可打的东西弄出无尽的声响,一船人却全象是死光光,连个来制止的人也没有。
从早闹到晚,中午、晚上来送饭的人也被我用凳子砸了出去。没有进食的身体很快累得糊涂了,带着怒气背对着舱门坐倒在地板上,无力地喘气。
“龙卷风刚刚过境么?怎么乱成这样?!”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在丢出手中的叉子伤人的前一刻,我认出了这把声音,不相信地回头----
----斜倚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英俊的脸庞和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气…………韩镜垒。
“你…………”我结巴,脑子正式短路。
“是不是很惊喜?在危难中见到前任情夫。”韩镜垒笑着越过地上重重障碍来到我身边,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抱进怀中。我的身体,他的手臂。
他的牙齿嗜住我的颈项,很痛,他的手臂太过用力,我的腰几乎断掉,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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