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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口:“她一个女人家,生活本就不易。我不会要她的钱。”
“听你这么说,我倒也想见见她了。”剑自鸣说。
“你要找她讨论诗词歌赋倒也罢了,只是见人的话——她没有你好看。”
“哦?”剑自鸣有些意外地说,“你总说小雨好美色,现在看来,真正以貌取人的倒是你了。”
曲放忧略一思索,立即承认:“没错。”态度干脆得令剑自鸣无言以对。
恰好响起叩门声,紧接着是翠袖的声音:“公子,黄门主杨宏远求见。”
“我正病着,不见。”剑自鸣说。
翠袖接着问:“公子要在房里用餐么?”
“对。”剑自鸣说完,就听到曲放忧说:“我还以为你无事不尽风雅,居然也会在寝室吃饭。”他回应道:“我病得在床上爬不起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吃饭也是常事。哪里计较得了那么多?”
曲放忧点了点头,又问:“现在你爬得起来,却懒得见自家的门主?”
“杨宏远与程一闪往来甚密,他借机杀我都不奇怪,我为什么要强撑着见这种人?”
“我以为,你既然请了保镖,就不会计较那些。”曲放忧说。
“你都会顾忌我死了小雨伤心,我又怎么能牵连你受伤,让她难过?”剑自鸣说完,不想和曲放忧在武学上分析研讨,便接着说:“离吃饭还有些时候,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曲放忧似乎对这个要求极为不满,嘟着嘴巴问:“怎么不叫你家小姑娘暖床?”
“你比她们温暖得多。”剑自鸣微笑着告诉他。
曲放忧本就不认为会得到回答,因而不知所措起来。剑自鸣见状,继续说:“我从你的言行中感觉不到恶意,所以,我喜欢你。”
如果是这种喜欢,倒可以套用在任何人身上。曲放忧为自己的想法微微不快,却还是爬上床,陪剑自鸣躺下。
剑自鸣的手已经冷透。曲放忧攥着它,不由地思考:以他这样糟糕的体质,怎么可能练成那样出神入化的功夫?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平淡。
曲放忧起得很早。他每次醒来,都发现剑自鸣窝在他的怀里。剑自鸣总是蜷缩着,几乎要把自己贴到他身上去,却从没有真正地接触到他。曲放忧习惯之后,不惊动他便起身,替他塞好被角,然后随便在院子里找个地方练功。
曲放忧练功完毕,总能看到剑自鸣已经起身,备好了饭菜等他。
剑自鸣一日三餐都是药膳。曲放忧极少和他吃一样的东西,却也习惯了坐在他旁边吃饭。
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剑自鸣似乎也不计较他偶尔不在身边。
剑自鸣的时间安排得很满。他要花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察看奉夜教内部的文书,回复一些信件。他看书籍信件时,多会随手敲击一些穴位,凝神或者减轻疲劳。相对的,他回信的时候格外专注,仿佛手中的笔就是世界的全部一般,落到纸上的墨迹坚实流畅,充溢着昂扬的生机。
每每看他写字,曲放忧就想去问一问巩方:剑自鸣到底什么时候会死。都说字如其人,剑自鸣的字,委实不像出自病人之手。
中午,剑自鸣定会拉着曲放忧午睡。醒来后就接着做上午没有完成的工作,或者自己给自己诊脉。
晚餐过后,曲放忧在房里为他运功。三个时辰一到,两个人便很有默契地躺倒睡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半个月,直到某天,曲放忧醒来后发现剑自鸣不在。
曲放忧的脑中瞬间窜过各种想法,惊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人睡在身边,诧异于无防备到连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怀疑剑自鸣的武功比他展示出的还要高深……甚至包括确定剑自鸣总是缩在他怀里睡觉却从不接触他的身体,不是怕被惊扰而是为方便溜走。之后,曲放忧才想到自己该去找找他。
曲放忧压根就没想过剑自鸣会有危险,在他的意识中,曾经烧毁鸣剑阁的那场火并不存在。所以,他走得很慢也很谨慎,目的却只是想看看剑自鸣瞒着他做什么。
剑自鸣在练剑。
和曲放忧之前见过的不同,剑自鸣和剑似乎存在某种默契。只要他握住它,挺直腰背,沉下肩膀,便有浑厚的气势破体而出。那是剑气。
剑自鸣将剑气控制在周身半尺以内。他正在演练最为基础的一套剑法,只是将一招一式都使得极慢,且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
曲放忧立即看出了他的本意。剑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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