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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将身体活动开,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碰剑了。
曲放忧自幼指点叶杳雨用剑,因而知道全力演练一套剑法会消耗多少精力,这显然不适合大病初愈的人来做,况且剑自鸣尚未痊愈。可是,剑自鸣持剑的身形远比平时来得大气果决。 曲放忧不自觉地认为不该去打扰他。
于是,曲放忧站在离他不足两丈的地方,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演练,看着他隐去了疲惫和无奈的脸,凝重的眉头、深沉坚定的眼睛、细挺的鼻梁、抿紧了的嘴唇……曲放忧的视线停在他的领口处,那里已经被汗水浸湿,显出不自然的皱褶。曲放忧想,解开几个扣子就好了。
一套剑法演练完毕。剑自鸣的收势平稳得几近完美。曲放忧才想着——这不是很好么,他已经好得很了,病弱的样子怕都是装的——就看到他的身形一下子软下来。
曲放忧还没有反应过来,剑自鸣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抹红影直冲过去,停在剑自鸣身前。曲放忧直到见她伸手去探剑自鸣的脉象,才知道那是倚红。紧接着,剑自鸣睁开眼睛。倚红伸出的手就像被滚油泼了一般缩了回去。
“我,我只是……”倚红磕磕绊绊地解释。
剑自鸣打断她:“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可以自己走回去。”声音冷冽且不容置疑。
倚红将视线转开,小声念:“你会着凉。”
“我知道。”
倚红颤了一下,终于看向曲放忧。剑自鸣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中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右手却已经放开了剑。
曲放忧心头微震。他走过去,把剑自鸣抱起来。剑自鸣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曲放忧很想问他何苦,却张不开口。他把剑自鸣抱回房间,小心地放到床上,接着很自然地开始解他的衣扣。
剑自鸣猛地攥住衣襟,缩后。
曲放忧一惊之下才发现,如果由着他做下去,他一定会舔一舔剑自鸣濡湿的脖子,然后……糟糕!曲放忧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强上他。既然他已经可以那样练剑,那么做个一次两次的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而剑自鸣会躲,至少说明他发现了他的企图、他不喜欢那样做、他没有余力周旋。
曲放忧在剑自鸣眼中看到了惊惧,虽然只有一点点,却足以说明问题——剑自鸣在情事上还太嫩了些。
于是,曲放忧握住剑自鸣湿冷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同时在他耳边呢喃:“湿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很冷。你要是可以自己脱,我这就出去。”
剑自鸣的呼吸加深了。曲放忧几乎认定他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时,听到他带着淡淡的疲惫的声音:“麻烦给我倒点水。”
很突然地,曲放忧想就着这个姿势抱紧他。但曲放忧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企图必须小心谨慎、一步步地去完成,便止住动作,去给剑自鸣倒水。
门外,倚红已经备好了水和汤药。她问剑自鸣能不能吃饭。曲放忧接过水来,想都没有想就说他能。
曲放忧回到床边的时候,剑自鸣仍跪坐在床上发呆。曲放忧没想到他也是会发呆的,把水递给他才发现他的手在抖,便坐到床沿上,一手拥着他的肩膀,一手将杯口送到他唇边。
剑自鸣小口小口地喝水,动作轻巧得令曲放忧想到了舔水喝的猫。曲放忧忍不住问他:“怎么今天想起来练剑了?”
“徐鉴来了。他是程一闪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橙门的副门主。我答应他,三天后在聚福楼见上一见。”剑自鸣说。
曲放忧不禁皱眉,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昨日函件中有述。你不看,当然不知道。”剑自鸣说。他即便是看教中的密函的时候,也没有避忌曲放忧。
曲放忧松了一口气,问:“要我陪你去吧?”
剑自鸣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紧接着,他感到曲放忧的手放开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附近来回抚弄。他打了个激灵。
曲放忧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微笑着说:“我答应你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沐浴更衣都是小事,呐,你不出门,我连青楼都去不了……”
剑自鸣微微皱眉,说:“你可以去。”
曲放忧夸张地叹气,说:“我可不想对你失约,所以你是不是该负点责任?”
剑自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曲放忧在他开口之前说:“只要你肯喝口酒陪我一晚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保护你到你能运功。好不好?”
剑自鸣露出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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