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页)
住贺兰涅的胳膊声声质疑。
“为什么?哈哈——”启开诱人红艳的唇,贺兰涅放声大笑,自己心中的疼痛怎么会比你少,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贺兰涅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无能为力、这般一败涂地,败给了自己的心败给了他们坚贞的执着。
“你真以为是我的错吗?看这满头白发,它们是濒临死亡的标志,你的阿鸢过不了多久也会这般,一点点衰弱身体便变僵硬然后成为一尊无血无肉无情无欲冷冰冰的石头。”
看着贺兰涅如雪的发,清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可是这个人的神情告诉他,他说的是认真地“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救他,我不要他那样。”
“呵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能够知道我阴灵教的秘密却不知道这个。你真的要救他?”敛起光的眸子,低下头与少年对视,那饱含了各种感情的双眼,可是不改的如水漾漾,贺兰涅承认这样的眼任谁看了一眼都会忘不了的。
“怎么可能放任不在乎他的生死呢?”清骨幽幽地说到,声音细小,像是对贺兰涅说到,又像是自言自语,只是带着笑说这句话,显得分内外凄凉,再遥远的万里相隔都抵不过了无音讯的生死茫茫。
贺兰涅往外走去,衣袂扬起的微风吹拂飘零在地的白色碎发。清骨紧随其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相信眼前这个如妖似魅的人,可是他感觉这个人也不希望那抹白衣的消失,回头石床上的人如此安详几重白纱柔软的被风吹动,自己不敢想象它们会化作石块。
峭崖上俯视脚下,步向三月的万物盈盈生长,该绿的绿、该红的红、该来的来、该醒得醒,柔暖地风吹起红纱曼妙地轻舞,两朵并蒂莲只是一朵红艳妩媚,一朵瑰丽白暇。此时他们的身上都被落寂忧伤笼罩,黑白两簇长发争嚣恣意。
“气剑,一种借烈火之气所练,练无所成会尝烈火焚烧化为灰土烟飞灰灭之苦;二种借阴冷寒气,会化作万年不变的石雕无声亦无息;三种借助血最好是带着怨气之人的血,他们会化作齑粉消失无影无踪——”悠远的目光、淡淡地话语,清骨看不到他对死亡的半点恐惧有的只是几分不舍。
“要怎样,阿鸢才会不化作石雕?”
“终会是那个结果,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不出现,天赋如此的他将会活得很久很久,拥有不老容颜,睥睨天下之姿。三种气剑皆忌讳的就是动情,动情了就没有后路了,尤其是如我这般达到最高峰还会走上不归路的,不断情思,将会日渐看着自己衰退衰竭,过不了多久天下将再无贺兰涅这个人了,可是就算这般这时的我要你的命一样容易。”贺兰涅凛冽的眼神让清骨惧怕,往后退去后背紧贴在石崖上。
红色的指甲妖艳了几分,贺兰涅看着峭崖上的少年,凄美如那峭崖花,接近它们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如果他这样的死去。会不会留给那个人更多的情思?贺兰涅莫名住手,绝世之姿翩然逼近峭崖上玫红色身影。
“是不是我死了阿鸢就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清骨攀着石壁,如果他的死换来那个人的生,他愿意。
贺兰涅嘲笑般轻笑,如果你的死可以解决,自己早就毫不犹豫地让你消失了“死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你那么聪明早该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贺兰涅不再多说,留下清骨一人和呼啸的山风。
撑开手掌流出的血渍已经干涸结成痂,暗红色有铁锈的味道。靠在石壁上清骨无奈一笑,自己一直逃避不愿承认这个结果,不愿接受这样的终结,可是还是要面对,情字,要斩断它自己从没想过,想爱却不能爱,想到就觉得那里窒息般不能呼吸。和死亡比起来,他是这般地痛恨要被那人遗弃忘记,曾经不珍惜的爱如今成了最大的奢侈。
玫红色的少年再抬头时已是一脸坚定,一步步走向峭崖边,迎着风弯着腰仰着头对着浩渺无际的苍穹宇宙声嘶力竭地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呼喊:“唐——渊——渊——渊————冷——清——骨——爱你——爱你——爱你————”余音一直在山谷中回荡,杳杳不绝于耳,一次次重新响起。
石洞中红衣美人注视着石床上手指微动的白衣男子,他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子,耳边的声响一点点微弱,早已听不见山谷中回荡的余音,那个川子却久在不下。贺兰涅转过身不愿再看,他好像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响,不是清脆有声是撕裂拉扯般的痛苦声煎熬声。
门口枚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少年停在两步一摇,徐徐开口:“给我一天时间,明天开始。”肯定坚决地语气。贺兰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