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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对它的记忆。一个人记忆中没有的事就是不存在的事……对他来说。”他转过来对着她说。“我正想对你讲的就是也许这样更好。”
“你要证据,不是证明,这是不是你这些话的意思?”
“我要的是箭头,能指出方向,能告诉我跑还是不跑。”
“听我说。我们怎么办?”
“有了箭头就有了我们的未来,不是吗?你是知道的。”
“那么就让我们去把它们找出来,”她回答。
“要谨慎。你也许容忍不了找出来的真相。我是说老实话。”
“我能容忍。我也是说老实话。”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来,现在安大略不过是五点钟,我能在办公室找到彼得。他可以开始对纹石的搜索……没有,能告诉我们这里大使馆有谁我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找他帮忙。”
“你打算告诉彼得你在巴黎?”
“他反正从电话员那里会知道,可是这电话不会被追踪到这旅馆来。别担心,我什么都不会泄漏出去。我来巴黎住几天因为我里昂的亲戚家太乏味。他会相信的。”
“他认识这里大使馆的人 ?'…'”
“彼得尽量在每个地方都认识个什么人。那是他的一种实惠而并不可爱的特点。”
“听起来好象他会认识人。”伯恩拿起他们的大衣。“你打完电话后我们就去吃晚饭,我想我们俩可以去喝杯酒。”
“让我们从玛黛琳路上那家银行门口走过去。我想去看点东西。”
“晚上能看到什么东西?”
“电话亭。我希望那附近会有一个。”
“有。在大门口马路的斜对过。”
在玛黛琳路上,戴着一副玳瑁眼镜的金发高个子男人在午后的阳光下对着他的手表。人行道挤满了人,马路上挤満了车辆。同巴黎多数马路一样,这里拥挤不堪。他走进电话亭,解开不在听筒架上而吊挂着的话筒线打了个结。这是个有礼貌的信号,告诉下一个要使用的人这架电话坏了。这减少了电话亭被占用的可能性。这办法行得通。
他又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快到了。玛丽在银行里面,再过几分钟就会打电话过来。他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放在壁架上,人靠在玻璃门上,望着马路斜对面的银行。一片白云减弱了日光,他可以看到玻璃里自己的映像。他对所看到的感到满意,回想起蒙帕奈斯大街理发师吃惊的反应。是他把他关在一个挂着帘子的小间里去染成金发的。白云过去了,阳光又重现,随之电话铃响了。
“是你?”玛丽·圣雅克问。
“是我,”伯恩说。
“你一定要搞到办公室的名称和位置。法语讲得蹩脚些,发错几个音,他就知道你是美国人。告诉他你对巴黎的电话不习惯。然后一切按顺序办。我定准在五分钟后再给你打电话。”
“开始计时。”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现在开始。”
“好……开始计时。祝你好运。”
“谢谢。”贾森按了按听筒架,然后拨他已记下的号码。
“瓦洛阿银行。早安。”
“请你帮个忙,”伯恩说,继续照玛丽教他的话往下说。“我最近从瑞士通过邮袋转来一大笔款子。我想知道是不是已经交接清楚了。”
“那要找我们的海外服务部,先生。我给您接过去。”
咔嗒一声,然后另一个妇女的声音。“海外服务部。”
贾森重复了他的请求。
“您贵姓?”
“我希望在同银行的一位负责人谈话时再说。”
对方停了一停。“很好,先生。我把您转到副总裁达马克的办公室。”
达马克先生的秘书没有那么好说话。见银行负责人的盘问开始,正如玛丽所预料的。于是伯恩又一次使用玛丽教他的辞句。
“我要谈苏黎世来的一笔款,是从火车站大街的联合银行转来的,而且我讲的数额是七位数。请找达马克先生。我时间很紧。”
这下子秘书不能再拖延了。弄不清是什么事的第一副总裁在电话上讲话了。
“我可以帮忙吗?”
“您是达马克先生?”贾森问。
“是的,我是安东·达马克。请问您是哪一位?”
“好!您的名字在苏黎世的时候就该告诉我了。下次我一定要搞清楚,”伯恩说,故意结结巴巴带着浓重的美国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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