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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气。」塞文柔声说,凑过去亲吻他。
韦森很快被他挑起了情欲,可是他仍奋力保持着镇定,显然之前的暴行对他的伤害很严重——虽然对另一个人也同样严重。「那个,你,你是怕痛吗?」韦森说,语调不稳,「要,要是你怕痛,我上了你那么多次,要不这次你在上面好了?」
塞文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严肃地考虑着这个可能性。虽然他觉得这样也满有趣的,可是他不确定威尔斯会不会杀了他。
关于「我一天一百块钱雇你是给我老板上,而不是去上我们老板的」之类的问题……但他很快把它挥开,现在他不想考虑工作问题,他难得有一次如此有激情,想正常的做一次爱。
他伸手抚摸韦森的头发,露出迷人的微笑,「好,我保证不会让你疼的,我很专业。」
塞文的人生中几乎从没有享受过性爱,虽然他做的就是这行当,可是对他来说,这是一项工作。一项让人没有激情的疲惫的工作,在和客人上床时,他经常干的事就是看着天花板发呆,想着这种行为真是无聊。但是能从这种无聊里赚到钱,是多么奇怪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性爱。那种激情,那种狂热,与那种快感。
可很久以后,当他回忆起「幸福」这个纯洁的单词时,他脑中却总是浮现那时的景象。韦森琥珀色的眼睛像被阳光照透的蜂蜜,温暖又甜美,他的叫声里痛楚里同样夹着甜蜜,那是情欲的味道。他的体内如此的温暖而且毫无防备,包容着他的侵入,两个人紧密地结合为一体。
塞文第一次感到那让人脑袋一片空白的快感,以及幸福。
直到韦森喊出那个名字,他叫,「杰……」
「听着,韦森,这件事要保密。」塞文说。
「什么事?」
「关于上下位置的事,要保密,亲爱的,你是老大,不能被你的部下知道你被我上了,对吗?」他严肃地说。
「用不着,我爱你,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体的……」旁边的人傻笑。
「不,我介意,我非常介意,你不准说出去!」塞文恶狠狠地命令,韦森有点委屈地看着他,「好吧,亲爱的,你希望的话。」他这么说,黑发男人长长松了口气,要是被威尔斯知道他上了他老大,非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池子里喂鲨鱼去不可。
在塞文赚到一千块钱的时候,韦森开始工作。
他的神经错乱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不那么严重了,他可以相当不错的处理帮中的事,但是对于辨认某人是某人方面还是个无药可救的智障,还好这并不大影响工作。
威尔斯尽了最大的努力把他拖出卧室,拖离塞文身边,为后者争取了相当大部分的人身自由。
「好啦,今天我继续告诉你一些关于杰兰的注意事项,好吗?」威尔斯说,语气像个老师,「德安先生的智商我看还是有救的,这就更需要你的专业了。昨天他还在跟我说,为什么杰的话多了一半呢。」
「我已经尽量减少说话了,」塞文抱怨道,「你以为整天说英语是件轻松事儿吗?」——杰兰,是的,杰兰,他得记得自己现在是杰兰。他不该混淆,他只是一个打工者,不该没有职业道德的和雇主上了几次床就神魂颠倒。
「可还是太多了,」威尔斯说,「听我说,冒充杰兰很简单,他的口头禅是「是的」。」
「哦,真简洁,」塞文毫无热情地说,「我喜欢这个口头禅。」
「或「不」。」威尔斯继续说,「杰这个人很随和,不固执,大部分情况下有什么任务或和他说些什么你的怨言,他只是说「是的」,从不争论。但如果触及到原则,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记得,你绝不会长篇大论的争论,和别人动手,你只说,「不」。」
他认真地看着他,「每次你和德安先生有争吵时,他的做法你不同意时,你绝不会冲他大喊大叫,你只是站在那里,当他说什么时,你说「不」。不争论,不生气,只是表示你的立场。当他实在不可理喻时,你会转身离开,但绝不退让。这种情况下他大部分会气得发抖,大吼大叫说你不像话,然后也许一分钟,也许一天,反正他会去找你道歉的。」
这个老大当得可真惨,塞文想,他怎么当的老大,这么没用。
「还有,杰不说脏话。我曾听你说过,你的脏话发音倒是标准,但以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要说脏话。」威尔斯说。
「你说他是佣兵?」塞文说,觉得自己在演一个文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