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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对於多重性关系有多大意见,我某种程度算是赞同这类的行为吧,如果你可以在过程中找到什麽灵魂的释放,那当然是好的,只不过有了情人之後,理所当然这种行为能避免就尽量避免,这是职业道德。
但肉体的接触是怎麽一回事?你会在高潮的时候误认为上你的或你上的人是爱你的,因为身体的结合,最温热的地方相互契合,你一定会在某一个瞬间,误以为自己是爱著对方的,而对方也理所当然爱著你──然後你会说情话,会说我愿意摘星星给你,永远陪著你。
这也是为什麽我就算赞同那种性关系,也不会轻易去尝试的缘故,你根本没办法确保你在性爱的过程中不会意乱情迷,给对方留下什麽把柄。
想到了前几天的新闻,益晨大概是没有和益晴说,「对了,不是有新闻说──」
「有男大生被前女友泼什麽鬼东西然後毁容嘛,我知道啊。」
有些意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益晨和他说的,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继续探讨这问题,「我也不是很反对那种事情,只不过风险还是很大的。」
「那你就跟──好好好不说了。」
益晴又露出了那种可怜的表情,我在想他或许是习惯了被人家捧在手心,像我这样一点儿也对他的男性魅力无感的人,他多半是觉得很新鲜吧。
不过也幸好益晴是这种纨裤子弟的性格,否则如果在这种时候,遇到了一个军装帅气阴郁男,我大概一个不小心就真的要沦陷了吧。
男性本色,对於我喜欢的东西,我一直都不太会隐瞒,就像是我多麽喜欢军人,这件事情大概认识我的人都一清二楚。
没必要隐瞒嘛,人生不过就是这样,能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少了,为什麽要隐瞒自己的喜好?
「任久哥,我等等要去学校,你就先随便弄吧。」益晴擦了擦额上的汗,真佩服他这种天气也能流汗,「晚餐我会在外面吃,就这样,我不会带人回家,你可以脱光光在床上等我──啊啊任久哥你不要捏我,我走就是,不要捏不要捏──」
把益晴推出去之後,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疲累,太久没有这样整夜无眠,老了的身体实在吃不消,我想著是否该去睡房间,但後来还是觉得躺在沙发上就好了。
坐到了舒适的沙发上,找了个好角度侧躺,温暖的空调让我的睡意直线攀升,果然有钱人就是这一点好,连沙发都比我家的床还温柔。
当睡意终於抓紧了我的脑袋之际,我脑海闪过好几个画面,那是益晨的脸,我以为我对他的情感已经随著那次莫名的流泪中逝去,但原来我根本就什麽都留著。
轻闭著的双眼湿湿温温的,然後──
我以为我会梦到我在奔跑,奔跑,不然搭直升机也好,总之就是奔跑,我想知道我那时候究竟在追寻什麽,明明就已经快要触摸到了,但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这就像是打喷嚏未遂一样,你会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种诡异的不适感。
但当逐渐清晰,我却听到了欢笑声,那是好几年前,益晨和我办了的一场典礼,参加典礼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共同认识,而且很熟悉的朋友。
我看到了益晨,穿著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抗拒的军服,跪在我的面前,亲吻我的手,而接著画面一转,我看到了益晨拥著我,一同跳舞。
如果现在醒著,我一定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拉著我的手,虽然面无表情,但在他那平静的双眼之中,我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温柔,那是他特有的,冷峻坚毅的温柔。
他轻轻靠著我的头,一手搂著我的腰,温柔的带著我这舞蹈白痴,过程中我采了好几次他的脚,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有好几次,在我真的撑不住了,在我真的不想继续假装自己是超级英雄,总有无可限量的包容力之际,都是因为益晨这种,近乎隐忍的温柔,我才褪去了想要离开的冲动。
人的死穴一旦被抓住,除非真的到底了,绝望了,否则几乎等於屡试不爽。
我还看到了益晴,他正用著他那早熟的笑脸,在场中来回穿梭,有时候和别人喝著交杯酒,有时候和人谈笑,我甚至看到了张良和他那年纪很轻的男友,轻松的头靠著头。
我想起了张良那时候说他刚当上电台主持人,也刚和从西藏来的男朋友交往,我笑著恭喜他们,而他对我说了句恭喜。
真是恭喜。
如果此刻我醒著,我一定、一定已经泪流满面了。
而最後,画面的灯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