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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君痕,黝黑的眼蒙着酒气,像是墨汁点上宣纸,一点点晕染出惊心动魄的旖旎山水,冷子琰向君痕伸出手,“我吐了,车里臭的很,你快拉我出来。”
满车狼籍,酒瓶子到处乱放,呕吐物更是散发出阵阵恶臭。
君痕匆匆扫了眼,责骂道:“车里那么臭,亏你呆的下去。”
“我在等你啊,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臭死也是我活该。”
冷子琰又打了个酒嗝,臭气熏天,君痕怔怔看他半响,眸中神色莫名。他掏出块方帕,擦掉冷子琰嘴角的脏东西:“伯父不是不让你喝酒?”
“他管不了我,”冷子琰抓住君痕的手,“我也不要他管,他巴不得我不是他儿子才好。”
君痕失笑:“二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不知怎么说就别说,你不过比我大三岁,装什么老头。”
“你和冷伯父吵架了?”
“嗯……”冷子琰若无其事地拍着胸膛道,“他骂我娼妇,哦……不对,是不如娼妇……嗝……”
君痕的目光深沉了几分,他揉揉冷子琰头发,叹气,“伯父一定是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冷子琰斜斜看着君痕,反问,“谁往心里去?”
“心里没难受还喝酒?”
“君痕……”冷子琰扁扁嘴,“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没有。”君痕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快。
“骗人。”冷子琰把脑袋埋在君痕肩膀上,“那天晚上你也骂我……还把我赶下车……”
“我是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才赶你,……你说你……怎么净瞎想?我要真瞧不起你……现在会来?”
“也是。”冷子琰抓过君痕的手,“不过我情愿被你拖累也不要被你赶走,以后不许这样,嗯?”
君痕的手又细又长,指尖圆润,一看就是贵族的手,冷子琰抓在手里就舍不得放,摸过去摸过来,搞得君痕哭笑不得。
醉酒的人不可理喻,只是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家伙也会这样。
“吊住我肩膀,”他无奈的把人搂起,白了对方一眼,“你真重。”
“我是男人,男人当然重,你是女人,自然轻,”冷子琰指着君痕,笑道,“你是我老婆,以后我要抱你,天天抱。”
纯黑的瞳孔像是深渊,一圈圈的黑色波纹,在眼前荡啊荡,不断的吸着他的灵魂,越贴越近,越贴越近,近到不能再近,近到他大脑里所有的细胞都发出警告,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吐在脸上,唇擦过唇,苍白的自制彻底崩溃,君痕微偏过头,一口咬住那可恶的唇,他待人处世向来温雅,亲起嘴来却是凶巴巴的,像是恨不能把冷子琰的唇咬烂。
冷子琰立刻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伸进君痕嘴里裹了圈,方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两人的嘴都又红又肿,眼里如笼烟雾。冷子琰神色突然变得极其温柔,他凑近君痕耳朵,轻声说:“你刚才亲了我。”
“我记得。”君痕脑子里晕乎乎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把酒气传给了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冷子琰将君痕推翻在地,跨坐他身上,死死捏住他的脸,“快点说,你打算怎么办?”
君痕皱起眉:“你醉了,但我没醉。”
冷子琰混沌的大脑清晰了些,手上的力道不自禁放松:“嗯,所以——?”
41。
冷子琰可以面不改色的跨上任何一个男人的腰,只除了君痕。
他和君痕自小一起长大,关系非比寻常,当年他向君痕表白,本以为君痕铁定会答应,结果君痕只是不咸不淡的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冷子琰一颗刚刚萌发的少年心立刻被撕得粉碎。
那个时候君痕父母刚刚去世,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年轻家主的笑话,冷子琰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伤心是一回事,理解君痕又是另一回事。君痕从贵族军校退学后,冷子琰仍未与他断绝交情,就算交往了无数个情人,君痕在他心中的地位也绝对凌驾于那些情人之上。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场宴会,他竟然在后花园见到君痕和秦轩欢好,愤怒、惊讶瞬间袭来,最后这些情感都凝固成了苦笑——不是说两个男人是不应该的吗?那他压在别人身上算什么?
最让冷子琰不爽的是,他连指责君痕的立场都没有!
他自己随便拉个男人都能上床,又哪里有资格指责君痕找人泄欲?
冷子琰是个极度骄傲的人,不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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