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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他往家寄的汇款单,字写得歪七八扭的。估计只有小学二年级的程度。但我看见那汇单后总是会非常伤心,哭都哭不出来。这钱是那些鱼鹰一口一口叼来的。说容易容易说难就难。但妈妈说他是一个好人。”
我说:“你爸爸妈妈估计都挺爱你,你这么漂亮,只是你们家环境不好。所以让你在社会上随便混着。”
艾月咬了咬牙,说:“等我有了钱,就在玄武湖边给他们俩买个三层的大房子,让他们老了以后就住在一起。看看湖水,想想和湖水一样美丽的我。”
我笑了,说:“会有那一天的。到时先还我钱。”
艾月说:“不还。到那时陪你睡一年好不?那时,我的身价肯定吓死人。一年,够买几十套房子。”
我说:“随便你。”
艾月说:“我看你们都想啥精神啦,心灵创伤啦,我看,这年头,物质追求才是第一位的。没有物质,如何生存或者生存好?”
我说:“如何生存,这也随便你呀。”
那天夜里,吉他薛薛从上海回来,也住在我那里。而我则在床上搂住艾月。薛薛看见了美女就要弹吉他。我熄灭了灯,点了蜡烛。蜡烛的光把墙映得一晃一晃的。那夜他弹了起码三十多曲。一直到四五根蜡烛接连熄灭。我记得其中有《拉斯图利亚斯传奇》和《小罗曼史》,这两曲他很少弹,不是很熟。
他还弹了两遍《爱的罗曼史》,以前他很少弹这曲。因为很多会点吉他的人,包括我,都会弹奏这曲的主旋律。薛薛说他弹的还有《梦幻曲》、《雨滴》、《大圣堂》、《泪》、《拉利亚的祭典》、《帕格尼尼小步舞曲》、《梦中森林》等。他有些只弹了片段,有些弹了主旋律,他认为感人的部分则反复弹。也许,那天,薛薛不在现场,或者不没完没了地弹吉他。我和艾月会真正地做爱,会得知真正地进入对方的身体后的感觉。
当薛薛怀抱着吉他在烛光中坐在窗前,我拉下蚊帐。在那些比水流还水流的吉他声中慢慢褪去艾月的衣服。然后搂住她。
薛薛也许受了我和艾月躺在一张床上的刺激。他躺在床上后,开始说他自己的故事。他说他有一个残疾的妹妹,居然喜欢看我老鱼的诗歌。他对着那妹妹发过誓,一定要在三十五岁前赚到一千万,然后接妹妹和自己一起住。他要让他妹妹比别人的妹妹过得更快乐。
他说,他大学时候喜欢的一个女孩结婚了,一个月后又离婚了。他去安徽看她。在长江码头上和她抱头痛哭。
他还说,他有一次和一个南师大的美丽女生去爬黄山,后来在一个民工的工棚里,他俩搂抱了一个夜晚。最后露水都把头发打湿了。那个时刻,他听到山风、日出时云滚动的声音,比他的吉他曲似乎更优美。他说:“早上的时候,白云都飘进来了,和雾一样,那刻,我的东西硬得和大得让我有点羞愧。”
我说:“那你为啥不和她做爱?”
薛薛说:“我还没有挣到一千万。我感觉自己真插进去的话,会内疚一生。”
艾月说:“帅哥,你就一个正在念啥BA的学生,我看你当‘鸭’BA也挣不到。”
薛薛说:“还是你们好,没思想负担。想怎样就怎样,自由得让我伤心。又想弹吉他了。算了。不弹了。吉他曲是我的伤心曲。”
这时他猜想我们一定已经在他悲伤的音乐或故事里做了几个来回了的爱了。其实我就一直搂抱着艾月。也许是薛薛的吉他曲和他的话让我产生了心理障碍。我都爱上抱着她的这个状态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拼命地吻她的双眼。她闭着眼睛的样子让我有点可怜她。还有她的身子,让我以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艺术的具体。那身体的光一直传到我的心里。我想,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然后,我也脱去衣服,我那里硬得比铁还铁。我不由得用手去按它。薛薛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吉他旁边。艾月也睡着了。我停止吻她,就抱着她,感觉生活才是真正的艺术或诗歌。
我看着她,在微弱的光里,等待着黎明的彻底到来,一个和孤独非常相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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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月又要去北京了。那天她十八半岁。我给了她一万块。她一开始死活说不要。说我真给她她就不理我了。因为这会让她感觉我只是一个嫖客。我则笑着说,我和她之间没有实质的性关系,嫖客在床上可不会像我这样对她。艾月说:“那我以后还你。不知为什么,我拿过张林的钱,但我不想拿你的钱。我想让你觉得永远欠着我。可是,还是先欠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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