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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次你是去打天下。”艾月说:“一万块,能打啥?”我说:“我再寄给你。”其实,这已是我唯一一次给她钱的机会。我还答应她一两个月后去看她。她走了以后我才去火车站。我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感觉不到她一两个小时前,是如何在这里走来走去的。
我感到悲伤。还有就是,艾月的身体的味道,飘扬在南京火车站的上空。我感觉很多夜晚,实际上就是这味道。夜生活的味道,其实就是艾月身体的味道。
也就是那段时间。英英和她丈夫也离婚了。我在路上碰到她。追上去,才和她说了几句。英英说,她丈夫就要去美国了。她也跟去。然后在美国正式分手。
我没问英英为啥离婚。那天,我请她在南大研究生食堂吃饭,一共花了二十五块,但点了一桌的东西。在读书的时候,我们还化过十块钱点了同样多的东西,再加啤酒。
英英说,她丈夫马上就找了一个女朋友,但后来甩都甩不掉。那女人就是粘着他也要粘到美国去。
我说:“我们南京大学的人,主要是我的一些朋友,怎么都要去什么鸟美国?”
英英说:“别人去,可能是为美元,为所谓的前途。我呢,不想去美国,我似乎都没有了活的感觉和方向。我都习惯想着未来就是去美国了。我的姐姐和妹妹在那里等我。”
后来走在夜色里,我拉了英英的手。因为我觉得再不拉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拉了。我感觉那手很冷,后来被我暖热了。我们认识了快六个年头了。也许很早前,我是喜爱或者说爱这个女孩的,而且很深,没有很多的欲望。这种爱被埋在心底。所以我不敢介入到她的生活里。怕自己会影响她去美国的美好前途。
我说:“英英,我爱上了一个人。”
她以为说是她,说:“来不及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忽然觉得面前的南京大学的一切好陌生。我们走到了廖仲凯故居附近,那房子周围的草似乎比其他地方的绿一点。我说:“我也有点想要离开这里了。”
英英说:“这还来得及。”
分开的时候,我真的想吻她一下,我想,也许以后就很难很具体地再见到她这样地靠着我走路。我想,像大学时代某一个雨天一样那样,充满着一个想吻她的念头。但艾月现在在我心中的样子,居然妨碍了这一念头的继续膨胀。
我最后象征性地拉了一下英英的小手指,那小手指比我的长,我发现那手又已经由热转冷。然后又搂了一下她的腰,说:“下一辈子和你再在南大跳舞。”英英幽幽地说:“你说得我都不想去美国了。我去美国想学心理学,因为人类的心理真是让我奇怪。”
她下个月在上海坐飞机直飞纽约。而且,在美国,并没有读心理学,而是读了和薛薛一样的金融方面的MBA。毕业后在华尔街工作。“9·11”时,看见飞机直冲只和她工作的公司隔了一条街的世贸大楼,成了一段残酷历史的见证人。
后来我只在电话里听过她的声音。第一次,是在她的录音电话里听到她提醒留言的录音。居然老泪横流了半天。因为,就那刻,我发现自己依然可以找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的踪迹。
第七章 我们的快乐
更新时间2009…5…6 21:52:49 字数:9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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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个留校当老师的同学那里认识眉丽的。眉丽和唐路路在南大读同一个专业,低一个年级。
第一次见到眉丽,在场有诗人瓦瓦,还有许多美丽女生,其中还有唐路路。我只顾和唐路路说话。瓦瓦则在吹嘘在他北京流浪的时候当身无分文的时候碰到一个天使一样的女人的故事。他的辛红红,已经跟了一个写朦胧诗的人去美国了。而那个有钱的老画家,也为了和他关于辛红红的恩冤加上对诗歌理解的巨大差异,也不再支持他资金。但瓦瓦似乎不是很伤心。他习惯女人们和金钱们离他而去。他说他总是能够埋葬他所有来自天空的痛苦。
而唐路路则一心想拉我去看她男友“飞刀”的画展,我则不怀好意地说自己预感那家伙除了泡妞别无艺术才华。唐路路说:“你把我的心都弄乱了。”我几乎没有注意到在一边呆坐着的默默无语的眉丽。
那时的眉丽显得毫不出众,就是笑的时候也似乎很勉强。几乎没有引起我的任何注意。
那段时间,我也遇到过几次何羊。她说还来我住的地方找过我一次。但没有碰见我。我们在南大校园里很偏的角落里坐在一起,说一些无关痛痒和艺术无关的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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