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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痛的声音响得都让他这个老手差点落泪。其实之前涛涛和她的新男友已经一起在这个床上睡了六七天了。直到那天才真正做爱。
老龙说:“我的泪最后是没落下来,倒是他们的房间的天花板上被震下了不少灰尘。涛涛后来一直很低声地呜咽着哭泣,一直哭到天亮。断断续续的。男方应该也是第一次,估计不是很温柔。他则似乎一直在抽烟和叹气。这小子。”
涛涛的经理男友对我说:“可怜的老鱼,你走吧。你得靠自己了。我留不了你了。给你五万块。行不?我只有这个权利。我和涛涛会想你的。”
我改到大学同学王胖子的公司去混。因为我感觉我暂时还离不开南京。我想着我过几天或者去看艾月或者在火车站等她回南京,这可是我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我去王胖子的公司的那天,王胖子因为一个经济案刚从公安局出来。那几天只吃不加油的素菜。因为他在里面已经不适应吃油水的东西了。但也看不出他因此瘦了多少。
王胖子口气永远是那么胖。他说:“几年不见,我有名的歌星也玩了几个了。那个唱啥啥啥的,在玄武饭店陪了我六个晚上。我在北京给她买了一套房子,花了五六十万。其实只是做一次爱的代价。那六天,我天天和她听舒伯特的钢琴曲,实际上就做了一次爱。她这方面不行,被别人搞残了。没办法,要出名就得不停地献身。但我在精神上收获也不少呀。我都把她的身体吻烂了。以后,在电视里面呀春节联欢会上呀看见她唱歌,我总是会想,她身体的这地方是这样,她身体的那地方又是那样。我都吻过的呀。我知道哪里是粗的哪里又是光的。对了,那个张林的女人,也在学唱歌?走这个以唱啥啥啥出名的女人的老路?你们怎么样了?听说你接过来张林手中的钢枪。老同学,你还要努力呀。也许你现在睡她,正是睡一个明星的人生的前一截,黎明前的黑暗,也是股价最不贵的时候,入市的时机很恰当。”
但他还是很照顾我。一上班就给我买了一个手机。没一个星期就派我去北京出差,让我花着公司的钱去见艾月。我和公司另一个同事也是王胖子的远房表弟一起去的。王胖子那时候的生意主要还是做一些所谓的金融业务。就是把钱在银行间玩来玩去。他最实用的招就是给那些行长回扣和送到床边的美女。而我们过去卖电脑只用给回扣或请美女陪客户跳跳舞就可以了。我感觉王胖子的集团公司实际上是窟窿越来越大,但公司表面上生意是越做越大,规模也越来越大。
3
去北京的火车上。我多次设想如何面对艾月。后来我睡了过去。梦见自己光着身子,站在故宫的大院子里,和艾月捉迷藏。这个梦里,艾月不仅老是跳到故宫的高墙上,最后一刻居然飞了起来。我一把扯住她的裙子的下角。落在手中后发现是一把银色的羽毛。还扎手,一看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就醒了过来。
我们去北京就是给一个银行行长送王胖子从黑市换来的美元现钞。那个行长的女儿要去美国留学了。本来王胖子要亲自出马的。但考虑到我很想去北京就让我来了。我是他老同学,他还是放心我的。本来我以为这个任务有点艰巨。也不知该如何巧妙地把钱给那个行长。我给他去了电话。他说:“你是王胖子的人,你就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我叫王胖子的表弟等在外面,我自己一个人进去。没想到那个行长只对我说了一句:“你把东西放这儿就可以了。你走吧。”他连实质性地看我一眼都没有。这里面的东西足以让他掉脑袋。也许他认为是个小数目吧。我感觉他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本来我以为一定和特务接头那样鬼祟。王胖子有这样的靠山,什么钱弄不到手?
出了行长办公室的门,我的身上还在冒冷汗。这一下就忙完王胖子的事,我和王胖子的表弟都觉得有点快乐。王胖子则在电话里叫我们俩人好好在北京玩几天。我们两人就住在清华大学里的招待所。一开好房,我就开始给艾月打电话。而望胖子的表弟就是给他过去所有认识的在北京的女人打电话。这哥们一出门旅行就犯性饥饿的毛病。于是,我们俩轮流开始用那客房里的电话。那哥们后来就占住了客房里的电话。而我则用手机打,先找这个,这个又让我打另外一个电话,再找到那个,还要拨另一个电话,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我终于听到了艾月的声音。��
我对她说:“我在北京。”
她的声音似乎有点迷糊,她在枕边接的我的电话,她说:“你在北京,那我在哪儿?在南京?”
我说:“真在北京,我在清华大学里用手机给你打电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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