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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闷哼一声∶「存在,是一种甚麽形式的存在?」
海棠的双眼在黑暗之中闪著光∶「不知道,我们正要去弄明白它!」
原振侠呆了半晌,他的思绪依然紊乱。过了半晌,他才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海棠的语音之中有点讶异∶「我以为你早已明白了,我们在未曾出发之前,你就知道要到鬼界去!」
原振侠叹了一声∶「我¨¨¨不知道¨¨¨「鬼界」竟可以作那麽实在的解释──」
他说到这里,陡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来,那令他感到了一股寒意,使得他一开口,声音也变得尖利。
自然,那也有一半原因,是由於想到了那些事之後,心情变得十分激动之故。
原振侠用尖利的声音道∶「你是早已肯定了,有那麽一种具有神秘力量的存在的。你的目的,是你,或者该说你们,想利用这种力量!」
或许是由於原振侠太激动了,所以他的声音听来有异寻常。
#炫#他尖利的声音,和尖锐的风声夹杂在一起,令他自己也有吃惊之感。
#书#海棠不出声,双手捧住了头罩,一动不动地坐著。原振侠还想向她追问甚麽,可是口唇发著颤,一时之间竟讲不出话来。
然而,他的心情虽然激动,思路还是十分清楚的,他陡然又想到了一点。他要竭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绪,才能再发出问题∶「你们¨¨¨你们在得到了大祭师的那一箱薄片之後,进行研究,是已经有了结果的,是不是?你告诉我研究下来一点结果也没有,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话,是不是?」
他一面追问著,一面双手按住了海棠的肩头,用力地摇著。
海棠一点也不抵抗,任由原振侠摇撼著她的身子。直到原振侠摇了她好几十下,她才抬起头来,用腻得化不开的声音道∶「你¨¨¨请你¨¨¨别那麽狂暴,我¨¨¨」
原振侠陡地住了手,整个人如同受到雷击一样地怔呆,几乎连呼吸也停止,几乎令血液也为之凝结!
海棠这时所说的那句话,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而是第二次了。就在那个他这一生再也不会忘记的那个晚上,在他的住所,当他紧拥著海棠柔软香馥的身子,全然沉浸在无比的欢愉时,海棠就曾喘息著,讲过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时,原振侠只觉得他的身体之内,似乎也有著烈风在吹袭,以致整个身子都充满了嗡嗡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他才定过神来。在他震动那一段时间中,他思绪杂乱之极,等他又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听来是那麽疲倦,那麽无力,他只问了三个字∶「是不是?」
海棠的眼睛在玻璃罩下闪动著,原振侠可以感觉得到,在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中噙著泪水。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海棠的回答,竟是那麽肯定和简单∶「是!」
原振侠一听得这样的回答,像是整个人一下子都了气一样。他本来是坐著的,这时,缓缓地仰躺了下来,一动也不想动。
那些薄片,海棠他们曾研究过,而且有了结果,这就是海棠一定要到「缺口的天哨」来的原因。由此,自然可以证明海棠的一切行动,都是有计画、有目的的。
海棠的一切行动都有计画目的,那自然包括了她邀请自己前去探索,而遭到了拒绝之後,那一连串行动在内!
那一连串行动,在原振侠来说,是如此美好,如此值得回味,如此纯真,如此象徵著生活之中最欢愉的一面!但现在证明一切全是相反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女特务人员,为了达成任务,而不择手段的一种行动而已。
而他,原振侠,自以为有幸得到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郎的崇高感情,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被利用了的工具,一条被诱人的饵诱得上了钩的鱼!虽然用来引诱他的饵,几乎是没有任何鱼可以抗拒的,但他毕竟是一条上了钩的鱼!
当这一切都明白了之後,原振侠真的感到了疲乏,疲乏得连动一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他真难以想像过去的几天来,他一寸一寸地在峭壁上移动,在那麽可怕的蛮荒山岭之中,是怎麽度过来的!
他甚至闭上眼睛,他要甚麽都不去想。但是他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那种屈辱感和难以形容的伤心和失望,像是巨大无比的铁锤一样,一下又一下捶击著他。
他感到胸口真的有一些重压,他知道一定是海棠把头靠向他的胸口。她想表示甚麽呢?表示亲热,还是表示歉意?
原振侠真想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他连发笑的气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