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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箫中剑,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瞬间抓紧,几乎要刺入他的手臂。
身下的箫中剑像痉挛的弓一样猛地一弹,然后彻底地沉默、僵硬了。
像一块再说不出话的冰块。
银鍠朱武的本意,并不是要箫中剑难过,
他只是妒忌了。
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告诉箫中剑双生大法的存在。
也许骄傲的朱皇作为一个魔不那么成功,他没有九祸、伏婴师和吞佛童子的心机。
但是他终究也是魔。
魔都是存活在洞察和利用人心之上的。
银鍠朱武,终究是个魔。
必要的时候,一击诛心
银鍠朱武的头卧在箫中剑的颈侧,炙热的和冰冷的汗水汇集在了一起,从他们交叠的身体上蜿蜒而下。
银鍠朱武的身上,和朱闻苍日一样,气息温暖如火。
却没有春风柔和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这对于箫中剑,才分外分明起来。
他的身体很疲惫,大脑却很清醒。那些温存时分的错觉和自我催眠的自欺欺人,一瞬间都像被风吹散了的浓雾,再无痕迹。
只留有那个桃花眼的红衣红发的书生,打着扇子笑眼盈盈风流无双,却一直执着地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那么认真的样子。
箫中剑看着血色的天花板说:“我相信朱闻。”
银鍠朱武撑起身,直视着箫中剑的眼睛:“都这样了,你居然还那么傻,执迷不悟……”
“我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是不想我受伤害,如果他没有告诉我,也是因为他不想我受伤害。”
银鍠朱武不可置信地瞪着箫中剑。
箫中剑只是静静看着他:“我也终于不再欺骗自己了,你果然不是朱闻苍日。”
如果是朱闻苍日,永远不可能这样去伤他的心。
这是银鍠朱武一直所求的区分,可是他不懂,为什么他真听到这句的时候,会那么难过。
虽是银鍠朱武最深的渴望所化,朱闻苍日却衍生出了自己的独立人格。
在面对爱时,一个掠夺者和一个牺牲者,怎么可能相同。
终究,朱闻苍日不是银鍠朱武。
而他银鍠朱武,也成不了朱闻苍日。
他们是两个灵魂。而所爱的人,再相似,也不能替代。
这是一个死局。
蜡烛早就烧完了,幽幽的黑暗里,银鍠朱武听到箫中剑的声音,清冷的,无情的。
“你其实,从来没有想让我再见到朱闻苍日吧。”
傻人通透起来,总是直至人心。
银鍠朱武看不见他的眼睛。
只觉得,自己肌肤还是热的,却从胸腔深处透出彻骨的寒冷来。
他只能把一动不动的人抱得更紧一点,哪怕那是一块已经冻伤他的冰尸。
听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心跳。
为他
一,二,三,四……朱闻苍日低头点了点抬着华丽大轿的人数,果然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八,八抬大轿么……
异度魔界的品味啊……轿子是红的,连扮成露城的小兵丁都还是千万年如一日喜欢穿得一身鲜红。然后大家看到他这“族长”又格外兴奋,脸上满满的是幸福的鸡血。
于是就是八只花哨闪亮的大红包抬着一只,其中盛着一只叫朱闻苍日的花哨闪亮的红包的,更大更花哨闪亮的巨型红包,诡异得喜气洋洋。
真是令人……十分地想成亲啊。
箫中剑侧倚在朱红的绣墩上,明明还是正经拘谨的身姿,清淡肃穆的表情,却无端透出一种难描难画的风情,禁欲又慵懒……诶,虽然最亲密的事情也和箫兄做过了,可是,总是欠一个正经的洞房啊。这算是自己欠箫兄一个交代,还是箫兄欠自己一个交代呢?看看箫兄那副冷淡的样子,唔,媳妇攻果然苦命……现下没去成荒城,是进不了萧家门了,可此去露城,这花轿走向自己要的结果的可能更渺……
“朱闻,汝究竟是谁?”声音清冷又带着凝重的武痴传人,心思可不像眼前一脸心事重重的风流公子一样,满腹都是早飞得不知道边在哪里的绮念。
收回神游的朱闻苍日看着箫中剑:“朱闻苍日,吾只是汝的朱闻苍日。”
“那么,那些人,那个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
画扇轻拂,风雅无双的声音正经又不正经:“啊,他们与我息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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