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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这个人有一双淡漠至极的眼睛。
他是宁家的医生,而且之前还挡住了他手下人的一棍,甚至还说出了文家别想一手遮天的话。(ps:文二少选择性遗忘了他哥说的是宁文两家别想一手遮天的话)
“看来宁大少陪的朋友就是你了?”
安逸尘收回视线,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文少爷。”
不淡不咸的语气噎得文世轩梗在原地。
“世轩,该走了。”看到自己的儿子吃瘪,文靖昌还是有点不舒服,就打断了他们。
“文老爷好。”安逸尘再次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微微一侧头就扬笑着朝着宁致远走过去。
“你可算是出来了。”宁致远扯着笑容迎了过去,顺便还帮忙提起了他装着行李的箱子,“我帮你!”
文靖昌一时有些愣怔,双眼发直的盯着安逸尘秀气俊美的容貌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幅面孔很熟悉。
“爹,你怎么了?”看见他爹一脸迷茫不知不解的样子,文世轩担心的问道。
看着安逸尘的背影,文靖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嘴唇会有些颤抖的问道:“那个人是……是谁?”
文世轩哦了声立刻解释起来,“他叫安逸尘,是宁致远的私人医生,专门治他那破鼻子的。这小子别看长得斯文秀气,身手却是极好,听说还是从东洋那边留学归来的。”
“东洋……”文靖昌喃喃念着,可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只得抬步朝着诊所走去,他终是没有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香雪吟之墓
回到家后,安秋声什么也没说,和往常一般的过着。
晴朗的日子对这段时间的桃花镇来说似乎总是少的,这里好像大多都是阴天,瞧着才刚晴了没几天,就又阴沉了起来,还飘起了细雨,雨丝不断,连绵起雾。
还不是梅雨时节,已胜似梅雨时节。
打着一把漆黑的雨伞,安逸尘想着之前宁致远的絮叨关心,说什么外面很冷,要不要加件衣服?免得伤还没好又着凉了。
如此的关心,似乎比他父亲还父亲,思及此,他不由得浅浅一笑,摆摆手离开了宁府。
这些日子来或许是对宁致远的治疗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宁致远的心理因素在作祟,他一会儿说他好像能闻着气味了一会儿又说他闻不着。
安逸尘气得无奈,最后还是只有慢腾腾的给他治着,至于宁昊天已经破罐子破摔。
所以这几天逮着机会,宁致远就抱怨他爹怎么能不对他抱有希望呢?
“逸尘。”
一道沉重沧桑的身影渐渐出现在雨幕中,安逸尘足下一顿,望了过去,半响才轻声喊出:“爹……”
安秋声的到来让安逸尘吃惊不小,他仿佛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爹的情绪极为不稳定,紧抱着一束花的手就好像掐进了花里。
走过来,安秋声沉着面容,道:“跟我去个地方。”
父子二人都打着黑色的雨伞,无端的制造出了一股低沉的气压,安逸尘几次欲言又止,无奈看到安秋声紧绷的五官时,就又都咽了下去。
他们朝着郊外一路走去,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到地面,滴滴答答,一时之间,安逸尘的心寂静又嘈杂。
走了不知多久,安秋声忽然停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冰冷的石墓,安逸尘呼吸一窒,黑眸里尽是惊诧。
香雪吟之墓……
墓碑之上只有这么区区几字,没有立墓之人的落款也没有墓主人的称谓,孤孤单单冷冷清清。
良久良久,安秋声长叹一声,“十二年了……我现在才敢带着你来看你娘。”
当年的事,安逸尘了解的并不多,他只知道是宁昊天害了他们一家,可再多的,他爹不肯说了,他用力全力去想也想不起,他爹说他受了大刺激然后生了一场大病,这才会忘了小时候的事。
可他总觉得这样的说辞哪里不对,或许是因为他学过犯罪鉴证,对什么事情都较为敏感,但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有些时候感觉是最为无凭无据又偏偏让人忘不掉的东西。
“这些年我们父子过得并不好,整日里都念着仇恨。可这样的仇恨我们忘不掉停不下,如果不杀了宁昊天,我们一辈子也活不好。”拉着安逸尘,父子二人跪在石墓前,安秋声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他沙哑着嗓子说起了那些从未被尘封的往事。
香雪吟并不是桃花镇的人,她是魔王岭其他香镇的人,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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