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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拥有了,便请归还罢。”
接过笛子放进了衣袖,看着对面那人无悲无喜的神情。低声道:“天下之大,何处寻君?”
“呵呵……天下虽大,我却终有一日要让这天下记住我的名讳。五湖四海,天下山川,无一例外。我姓张名良,终有一日……”
“那我便等着你的终有一日罢。”伏念笑着摆了摆手,“告辞。”
“稍等,不知这位公子……”
“莫要问了。”伏念却没有转过身,只道:“或许,不久你便知晓了。一切……皆随缘法吧。”
“也好。”漠然许久的脸,终于隐隐泛起一丝笑意,转身,不复相逢。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旧时游人今何在,满院月光空奈何。
月光如洗,照在青年人未束的浅灰发丝之上,倒映出圈圈的银色光华,步履间,紫衣翩跹,如梦如幻。
“再走过这个长廊便到了,师叔该是没来过剑阁吧。子落平生也不过到过剑阁一次。”看愣了之后,再回神,终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痴痴傻傻说些昏话。
插科打诨一番,之期许那个清雅如兰的男子能够浅淡一笑,独为……
为这想法,惊了一下,随即便见到那个紫色的身影低眉垂首,轻轻一笑,涤尽万古的愁泯。
就好像当日那人敲开了儒家的门,笑着弹了自己的额头,“回神罢!”再仔细一想,似乎所有的人都喜欢用这套来对付自己呢!
“师叔。”上半身伏倒地面,紫色的衣衫层层叠叠在地上铺成开来,白色的纱衣罩衫在月光下闪出浅淡的银色光华,淡然的声音轻轻道,“弟子颜路,拜见。”
看着自家师叔如此恭敬的态度,原本只是拱手为礼的子落一惊,正想拜下去,却见荀子轻轻一叹,向着自己挥了挥手,黯黯退出了小院。
子落拍了拍自己的头,慢慢走回了前院……
“果然是太久没有静思的结果吗?还是去念念诗书吧……”
步声轻轻,却是意外的沉重,看着跪伏在地上的紫衣青年蓦然便想起了他初来小圣贤庄的那一日,一袭白衣,血染素衣,妖娆的不似人间。
像极了那个温雅出尘,低下身子在自己耳边轻轻说道:“不敢换旧颜,惟恐君不识”的人。
蓦然一怔,而后是一声轻叹:“冤孽啊……天道轮回,这可是,孽债?”
少年容色,一睹倾城。而却甘愿沉寂,只是为了……
“师尊说的对,这儒家掌门的位置啊,本就不是用来争的。”还记得已然是垂垂老矣的绪漓,笑着安慰自己。
还记得,当年,少年白衣,言辞恳切,“师弟他……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何苦,束缚了他。小圣贤庄,是困不住他的。”
还有,那一天,毅然决然的离别,分明看到了那不变的白衣在垂柳下,伴着一行清泪。
然,终究骗了自己那么些年啊……
当年明明能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终究只剩下一场雨后朦朦朦胧的怅惘、无奈。
还有千回百转化成的一叹。
叹流年如许,叹浮生可悲,叹此情……虽湮于年华终还是铭刻于心间。
“绪漓,原来你不止成全了我少年时的雄心,更成就了我们……”
这一场注定无果的恋慕。
“这样……也好啊……也好。”手一颤,险些落了手中握着的棋子。竹风微动,才忆起了地上一袭紫衣。
如斯少年。
“快起来罢。”层层叠叠的紫衣混着白纱慢慢顺着少年的肢体滑下,抬首,浅灰色的眸子温温润润,却多了几分隐隐的疏离,长发落下,一时美绝。
“多谢师叔。”推开了一步,又复垂首,一拱手,礼节慎重到一丝不苟。
“你知道剑阁吧。”虚扶面前的少年一把,暗自嘲笑了自己一把,分明不是……
“是历代掌门人的剑云集之处,更是天下名剑的收藏之处。”站直了身子,却还是垂首回答,并不看向荀况。
“那,你可知那威道之剑?”
颜路身子一颤,却终还是轻轻答道,“是伏念的佩剑吧。”
“是啊。自欧冶子和干将铸成此剑之后,伏念是第一任主人吧。天下动乱,霸道不行,行王道便是落在我们儒家的责任啦。”负手背后,慢慢向着剑阁走近,颜路也无言跟在了荀况的身后。
两个人的回忆,只剩下一个人时。打扰,似乎并不是此时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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