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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个本命年就奔四喽!太可怕了!不过从今天起我要忘记年龄,省得你小子提前嫌弃我,呵呵。”
“哎,”与成又转脸看着吴菲,认真地说:“不过,有一点我确信,你甭管到什么时候,都还是会让自己保持美丽的。”
“谢谢,借您吉言!”吴菲笑,又说:“那除了爱呢?还有什么是你打算过了本命年才考虑的?”
“你指什么?”
“比如,嗯……理想啊什么的,对呀!你说,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也没个理想啊?”
“有啊,怎么没有。”
“那你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嘛……”龙与成站起来把喝完的两个椰青丢进垃圾袋,转身对着那海天一色大声道:“我宣布,我龙与成的理想就是,等吴菲老了,我每星期都去敬老院看她一回,她吃饭我给她夹菜,她喝酒我给她拎着瓶子!”
说完转回身坐下,扭头问吴菲:“您看这理想靠谱吗?”。
“放屁!”吴菲听了大笑。
不远处海浪的声音一卷一卷拨过来,屋里的CD兀自响着,隐约,在唱“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吴菲惬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与成倦成一团,不知不觉在海浪声中昏睡过去,似梦非梦之间,吴菲恍惚听见与成的声音在背后叫她的名字,那声音似乎有些异样,但吴菲还没顾上听个真切,那声音就忽然遥远了。
吴菲梦见自己随着海水飞起来之前,似乎有一滴眼泪从她的墨镜后面的眼眶中摇摇欲坠,但,还没来得及滚落,也很快就被海水冲散,跟着其它无数来路不明的眼泪汇集在一起,被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菲看着水中的自己,微笑起来,虽然有些些纳闷,但很塌实,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云端隆隆的响着:
“天使又指示我在城内街道当中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十二样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以后,再没有诅咒。”
后记
我有个朋友赶在传说中的“寡妇年”之前把自己匆匆嫁掉了。她出嫁前的几天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在我家促膝谈心,聊到一半,这女孩忽地怅然道,她嫁人之后会被冠以夫姓。想到一个我们熟悉的好女孩在未来的人生中将被叫做“龟田xx”—她嫁的是个日本人—听上去和她俊秀的样子完全不相称,大家顿时表现的都相当愤懑,除了我。
创作的怆(1)
参加李静姐姐的《情感方程式》一年多之后,有次,我亲爱的妈,在大概忍了很久之后,有天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忽然跟我说:“每次在电视里看到你在那儿说话,我都心惊肉跳,恨不得马上打电话把所有亲朋好友都约出来逛街,省得他们看到你!”
“?!”我不解,心里冒出来的只是“不够上镜”一类粗浅直接的理由。
我妈看了我一眼,在她的眼神中,我宛若一个怪胎,似乎只是碍于我是她生的,所以她才不好意思用这个词,但从她的语气里又能明显能嗅出这个意思:“你想想,你一个女孩子,前面立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你的职业是‘作家’,然后,又听你在那儿大放厥词,对你根本就没经历过的各种感情问题都积极发表各种看法,啧啧啧,太可怕了,我想都不能想!”
我很爱我的妈妈,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只是,不解着这样一件很奇怪的情况:不知道什么从时候开始,如果是女的,年龄恰巧在20到35之间,自诩为“作家”者(尤其跟“情感”沾上点瓜葛的),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件暗含可耻或晦涩的事情。
可是,那我前面的牌子上到底应该写什么呢?
就算不说是“作家”,而委婉地说成“自由撰稿人”,听起来也还是像个混子。是男混子也就罢了—“混子“之于男人可以有不同的解读—之于女的,就没那么容易释怀。
对呀,关于我的职业,一直是一个令我自己和周围人都困扰的问题。
连我身边很多很熟的朋友都自认为搞不清楚,而且大家常常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有时让人非常尴尬。
这大概也不能赖别人,不知几时起,每次有人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都会习惯地一愣,然后眼珠在隐型眼镜地遮盖下不自然地转两下,看上去很像要说谎的表情。如果是不太熟的人,大约就会怀疑我接下来的回答是否诚实。这种情况遇到的次数多了,我也会根据当时的情形有针对性地挑选自以为适当的答案。
“我是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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